付缓缓扭脸斥声:“胡说八道,此事与你何干?你出头做什么?”
她狠狠地瞪着谢娉婷,然后抬脸望着谢心澜:“适才谢夫人昏迷不醒,此事与她没有任何关系。是妾身用**迷晕了花王妃,让她乖乖听从我的指挥,写下了这封信。就连......就连谢夫人昏迷,也是我暗中做的手脚,就是为了接近花王妃。”
花千树顿时就明白过来,付缓缓这是要替谢娉婷顶罪,将所有罪过全都大包大揽下来了。
两人对于谢心澜而言,谢娉婷的利用价值自然是更多一点。付缓缓早就看透了这一点。
果不其然,谢心澜直接将谢娉婷置于一旁,怒声呵斥付缓缓:“好大的胆子!既然你自己已然招供,那么哀家自然就要严惩不怠,给花王妃一个交代。”
花千树喜欢痛打落水狗,冒着这样大的风险,自己不就是为了剔除谢娉婷这个祸害吗?怎么能轻而易举地放过她?
“付夫人这是一句话就替谢夫人撇清了罪责吗?”
夜放冷峻着一张脸,吩咐身后侍卫:“将付夫人带下去,着令慎行司杖责五十。”
他竟然也要偏袒谢娉婷?花千树有些出乎意料。自己忙乎一通为了谁?还不是害怕留下谢娉婷是个祸害,坏了他的大事么?他竟然还护着?
侍卫上前,扯起跪
夜放的眸子里极其深沉,就如海底浩瀚神秘,花千树琢磨不透。
反倒是谢娉婷,心里愧疚。当初自己鲁莽行事,就是付缓缓
她膝行上前,哀声央求:“太后娘娘饶命啊,五十大板会要了她的性命的,请太后娘娘开恩。”
花千树微笑着道:“早就听闻付夫人通药理,没想到竟然还可以用药控制人的心神。太后娘娘难道就一点也不好奇吗?”
谢心澜轻哼:“歪门邪道而已,又不能治病救人,有什么好奇的?留下来害人么?”
花千树冲着付缓缓伸出手:“姐妹一场,只要付夫人能拿出这种药来,我倒是愿意通融通融。毕竟,我好歹也是王妃娘娘,这摄政王后院里的家务事,我应当能做一半的主。”
你谢心澜又是什么东西,凭什么插手我们的家务事?
她这样不依不饶,令谢心澜有些恼怒,但是又
付缓缓闷声道:“只得一包,适才已经给王妃娘娘用了。我也不用王妃娘娘宽恕,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花千树冷笑:“看来付夫人对谢夫人是真的情深意重啊,不枉相爱一场。”
付缓缓与谢娉婷全都身子一震,显而易见的有些慌乱。
她抬手一指付缓缓:“适才太后娘娘可是有言
“付夫人只是诬陷花王妃,并无通敌的嫌疑。”
花千树盛气凌人:“再加上诬陷我,那是罪加一等!”
花千树一直咄咄逼人地不依不饶,谢心澜唇角抽了抽,眸光骤然冷寒下来,沉声吩咐:“来人呐,将谢夫人与付夫人全都给哀家拖下去,乱棍杖毙!”
花千树不由就是一愣。谢心澜竟然这样痛快地就治了二人的罪过,乱棍杖毙,有些出乎意料。
谢心澜眯眯眼睛:“如此花王妃可满意了?”
满意,相当满意。今日,若非自己早有准备,此时被杖毙的,恐怕就是自己了。心慈手软要不得。
立即有太监上前,将哀声央告的二人堵住嘴巴,拖了下去。
夜放转身便走了。谢心澜意味深长地盯着花千树,狠狠地剜了一眼,就像是一尾恶毒的毒蛇。转身带着宫人,也浩浩荡荡地扬长而去。
花千树这才抬起自己的手,手背之上,有一个明显的针孔,上面还有一滴凝固了的血。
适才自己正
她有些轻敌了,以为凭借自己的内功以及这些年的磨砺,可以轻而易举地破解了谢娉婷的摄魂术。看来,谢娉婷如今的修为已然不容小觑。
又想起夜放适才的偏袒,一时间气得肝疼。
她一跃而起,身子一旋,足尖勾住多宝阁上的一个羊脂玉花瓶,猛然一甩。那花瓶直接从门口飞了出去,摔
谢娉婷与付缓缓听说全都被杖毙了。花千树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感慨。两人说白了,真的是可怜人。只可惜,立场不同,当初一见面,就已经注定了水火不容。
她差了核桃去叫酒儿,打算履行自己与她的约定,问一声她以后有什么打算。
核桃一会儿就慌里慌张地回来,惊骇地告诉她,酒儿上吊自了。宫里人一致认为,她是
花千树听闻这个消息,有些愕然。
酒儿断然不可能是为此自。若是说她是因为大仇得报,心灰意冷也不太可能。分明,前些时日里,她还
只怕,其中不简单,另有蹊跷,不能等闲视之。
这件事情议论了几日之后就消停了。夜放估摸着她气消了一点,倒是来了两趟。
花千树是一点也没有给他留情面。进屋,摔门,一气呵成。“啪”的一声,将他锁
夜放轻咳一声,背着手,依旧保持着他作为摄政王的尊严,然后板着脸,沉声训斥:“有本事你就躲一辈子,不要出来。”
核桃与鱼丸儿抿着唇偷笑,憋得脸通红。夜放转身拂袖而去,依旧好大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