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归做过太多事,让人无从理解,迟归还有很多事,是旁人不可知。
他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动了手脚,怕是一场长达十三年的秘辛,要说上三天三夜才能讲完。
石凤岐把他关
“那就不要开口好啦,我又没兴趣去听反派的心路历程。”鱼非池也是洒脱得很。
石凤岐听着好笑:“你真不想?”
“好吧,有的事情还是蛮想知道的。”鱼非池反口也是反得利索得很,比如当初南九的事,总是太过令人不解,她还是很想知道的。
“但我不你想去见他,你被他瞧上一眼我都觉得泛恶心。”石凤岐苦恼不已。
“那你想怎么办?”鱼非池瞅着他。
“我去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可拉倒吧,你说你去动之以刑,晓之以罚我倒是信。”
石凤岐笑着亲了下鱼非池额头,“不管用什么办法,有很多事,我的确是要问一个明白的,不止南九,还有韬轲,苏师姐,甚至卿白衣和卿年,还有很多很多人,他们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真不让我去吗?”鱼非池拉住石凤岐衣袖。
“他太危险了,你去陪着绿腰,告诉她,我们两口子,会给她报仇的,让她别心急。”石凤岐拍拍鱼非池手背,让她放心。
他支开了所有的人,坐
石凤岐也不着急,与鱼非池的越来越没耐心不一样,他是越来越有耐心,他的心底如同一把不知可以压到什么地步的弹簧,再多的压力也不会使他折断。
“说吧,你不就是故意被我抓住,故意来到这里的吗?有什么目的。”石凤岐端一杯茶,轻轻拔着茶杯盖,闻着茶香。
迟归眸光动了动:“你居然想到了。”
“你根本没准备逃,就算我不去抓你,你也会自己回到这里。给商夷大军下毒,不过是你顺手为之的事情罢了,成了最好,不成也无碍,不是吗?”石凤岐老神
“不错,我最后,的确是要回到这里的。”迟归动了动,拖动了铁链哗啦啦的响:“先前这里关过许清浅吧?”
“嗯,你是第二个客人,我想,应该不会有第三个人被关此处。”石凤岐随口应道。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回来这里,那你知道,许清浅为什么成为我的傀儡吗?”迟归说。
“因爱生恨呗,你两一个德性,难怪狼狈为奸。”石凤岐瞟了他一眼。
迟归呵了一声,道:“你这么清楚,不如说说看。”
“卿年是你杀的。”石凤岐的声音终于沉了些,丹凤眼轻抬,扫过迟归的面孔时也带着寒意。
或许很多人都已经不记得卿年了,但是石凤岐记得,他与卿白衣亲如兄弟,卿年犹如他亲生的妹子般,那样如花年纪的可人儿,那样娇俏又懂事的后蜀长公主,死得那样草率仓促,那根本不是什么意外,那是一场被安排好的伏杀。
“她自己找死罢了,我又没想杀她。”迟归懒笑一声,“我要杀的人是……”
“音弥生。”石凤岐打断他的话,“你想杀的人是音弥生。”
“对,那你可知我为何要杀他?”
“因为你不想非池身边再出现第二个我,也讨厌一切对她抱有爱慕之心的人,所以你要把危机扼杀
“不错,我讨厌他,非常讨厌,就像讨厌你一样。”迟归笑起来,他的笑容始终人畜无害的无邪模样。
“当时很凑巧,后蜀国有一个爱你成痴的人,我想,我应该救她,让你跟她
迟归说着看了石凤岐一眼:“我比你更早知道如何利用人性。”
“你如果真的知道如何利用人性,也不会要靠药物控制许清浅,她也不会
“她后来是变了,她把对你的爱都转化成了对小师姐的恨,
“不,有人比她更爱我,你非要逼我说出那人是谁吗?”石凤岐淡笑着看着他。
“你闭嘴!”迟归突然挣扎起来,扯着铁链向石凤岐低吼,“你不许再说这种话,她总有一天会不再爱你的,你不适合她!你跟她从来都不是同一种人!”
石凤岐看他稍有些愤怒的样子,停了片刻,他并不想
于是石凤岐决定说一些旁支末节的话,让他冷静一些,“我后来查过,你们
迟归像是被勾起了回忆,目光变得有些茫然:“你知道他死
“石凤岐,你知道,当我
石凤岐沉默了一下,他便知道,这场谈话,他不会轻而易举就能全身而退,他曾经犯下过的错,今日都会被拿出来鞭刑,陈列旧伤给他看。
“你的确是这样做的。”石凤岐
“没错,我把战术写
迟归说着笑了一下:“我过目不忘啊石凤岐,你们
石凤岐看着他,目光刺人:“你了解我,如果我碰了其他女人,我必无颜面见非池,这样,你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把她从我身边带走。”
“什么叫带走,她本也不属于你。不过你说对了,我就是这样想的,那时候总是有很多人很烦,老是说你
迟归脸上露出了天真的笑意:“那样,我们就可以一直生活
石凤岐看着这样忧郁的迟归,有些不解地问道:“迟归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这些举动,你让西魏陷入了战火,而本来,我是可以用最和平的方式来解决西魏之事的。那样的话,也许,纪格非与薛微妙都不会死
迟归听着却轻笑不止,笑得连肩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