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生抬头望天,只见阳光普照,青风送爽,确是一个难得的早晨,他打了一个呵欠,笑道:“我整晚没睡,你便陪我这老人家倘下来稍作休息吧。”张出尘连忙跟着他坐了下来,安庆生忽问:“我这老头子是否很麻烦?”张出尘眼珠转了转,答道:“也不算是。”安庆生横了他一眼,气道:“不算是很麻烦,但也是麻烦的了,对吗?”张出尘耸了耸肩,笑了笑却不置可否。
安庆生缓缓的说道:“小子你可知否,你的命已
安庆生眼见他的神色
张出尘闻言,竟哈哈大笑起来,安庆生怒道:“有什么好笑?”张出尘直笑得面红耳赤,经过了一番努力,终于停止了笑声,笑道:“想不到我小小一个张出尘,竟然有东西可以令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到安老前辈大惑不解,试问我又怎能不笑了?”安庆生听着此略带讥讽之言,却不怒反笑,跟着傲然道:“我安庆生有今天那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之能,都是全靠我的才智卓绝,及努力不懈,试想一个天才再加上后天的努力,方可达至我如此境界,你这小鬼这小小问题便只是皮伤小道,即使真的弄不清楚,却又何足挂齿?”眼见安庆生越说越向,张出尘心想见好便要就,点头道:“前辈说的是。”安庆生一怔,浑没想到这贫嘴的小子竟忽然变得如羔羊一般的温驯,只听得张出尘续道:“或许
安庆生听着此稚气未消之言,却感到一份真摰之情从说话里流露出来,终明白到为什么张出尘能如此看透生死,如此一份简单的,对亲人的思念,自己竟不能察觉得到,全因自己
张出尘听罢,知道安庆生终于肯教自己那治标之法,但转念一想,说道:“前辈要出尘去找那位慕容阳生前辈?”安庆生笑道:“小鬼真是聪明,举一而反三,有点我安庆生的影子,不错,我之所以教你那使用体内真气的法门,是要你去找那慕容阳生,求他用九转重楼归元印除去你身上的异种真气,你跟他说是我安庆生叫你去找他的,他不会不从。”说着把那更改自九转重楼归元印的运气移宫法门教了给他,张出尘背诵了数片,已是顺畅如流,安庆生心中暗叹:“如此天纵奇才,却有着此不治奇伤!”心中涌起了爱材之念,温言道:“江湖险恶,亦不及人心难测,那慕容阳生已消声匿迹多年,要找他恐怕没数年不能有丝毫线索,我最后一次见他的地点是
张出尘乍闻此武林奇人竟主动开口可替义父治那毒伤,不由得大喜过望,安庆生续道:“你年纪轻轻,虽能堪破生死,但世间美好之事大有所
张出尘暗暗好笑,这么随便拿样东西出来,自己又怎会知道其出处用途?但这位古怪的老前辈既要拿个头,自己又只好随他高兴,答道:“晚辈愚鲁,实所不知,请前辈示下。”安庆生喜孜孜地道:“你觉得它像些什么?”张出尘把手中的东西翻看数遍,答道:“像块人皮,但又不是,晚辈实不知这是什么。”安庆生见终于难到了张出尘,傲然道:“这当然不是人皮,只是用其他物料彷制而成的人皮,只要把它浸
张出尘听得此物竟有此妙用,觉得十分有趣,喜道:“谢安老前辈!”安庆生点了点头,却不再看他,转头凝望着远处的天边,喃喃地道:“如此乖巧聪明,资质上乘的小孩,若能留
张出尘听罢,会过意来,点了点头,却默言不语的站着不动,安庆生心里明白,说道:“那姓铁的小子亦是一块未经琢磨的上佳碧玉,只是锋芒未展罢了,放心吧!”言下之意,即是答应了重铁幻白为徒,张出尘心下感激,双目含泪,“噗”的一声跪倒
安庆生待张出尘走远,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生性极怕麻烦的他,这一两天中便被极多的麻烦找上门来,而现
安庆生坐了下来,喝了一口秦梦楚揣上的热茶,眼见她神色古怪,已大致猜到内里因由,缓缓的道:“这姓铁的小子一身阴寒内劲,料来出身于万毒宗暗月堂,底子又那会清白得去哪里了?你又何需大惊小怪?闻说石敬瑭那小子近来与李从珂剑拔弩张,怕是想
此言一出,铁幻白固是惊奇之极,秦梦楚更是满脸通红,铁幻白如此
安庆生被他一喝,却没有动怒,反而呵呵一笑,说道:“我不是说你父亲,他生前武功不错,风评甚佳,
铁幻白怒道:“我又怎会害死我爹了?”安庆生笑道:“以你的脑筋,真的从来没有怀疑过,当年下毒手的乃是石敬瑭?没用的东西!”铁幻白听安庆生竟侮辱自己的恩师,本来怒不可竭,但安庆生一向言必有中,他的说话
安庆生的明及无所不知,便令他首次感到恐惧,
安庆生却冷冷的道:“张小子已走了。”铁幻白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什么?”安庆生道:“是我使走他的,那慕容阳生由他自己去找吧,你要留
说罢向安庆生一抱拳,略一躬身,跟着面向秦梦楚,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便颇为复杂,当中既露出一股温柔之意,亦带半分歉疚之情,秦梦楚心中明白他的为难之处,亦略点了头回应了他,两人之间虽没有什么约定,但却彷佛有着一股难以解释的情感存
安庆生听着铁幻白侃侃而谈,心中却越来越怒,心想你这小子真的不识抬举之极,而铁幻白既坚执不肯跟其习武,他执拗的性格却非要铁幻白跟他不可,随手一拨,桌上的茶杯已激射而出的击向铁幻白,铁幻白一凛,知道茶杯贯满上乘内力,以自己与安庆生差天共地的修为,此招绝不可接,但茶杯飞来的方位甚怪,活像把自己的退路封死,而唯一的闪避方向,便只有向安庆生踏近一步,虽明知此一步绝不可踏,但形格势禁之下,亦只好走近安庆生所
安庆生忽然感到,面前小子的气势,
此招乃铁幻白毕生功力所聚,又是内外功俱进后的第一掌全力而出,连他自己亦感到当中威力与十日前的自己便有着天渊之别,却见安庆生对此雷霆万钧的一掌竟如不见,既没有出手相格,亦没有纵身退避,铁如虽明知自己即使倾全力,亦不会伤得了这江湖百晓生,但眼见自己全力的一掌正击向一个白
安庆生冷笑道:“小子果然愚蠢,竟对老夫动手动脚,妄想能伤得了我安庆生?如此天真怪不得被骗了这么多年还不自知,念
但安庆生木然不理,眼看便要击中铁幻白,倏然间一条人形从内堂疾冲而至,身法之快便如飞龙
铁幻白一看之下,却惊讶得张大了口说不出话来,来者虽难掩一股风尘之气及憔悴之色,但龙颜虎目,凛然生威,一出手间,顿时流露出一股尊者摄人的气势,来者不是他人,却正是“无念禅宗”的第一高手顾落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