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团火出现得真及时,要不然怪物肯定直接扑上来了……不过火是从哪儿来的呢?”
时羡鱼摸摸他的脸,又摸摸胸口,自言自语:“难道是泥巴人开启灵智之后,又激
她到处乱摸,试着挠他痒痒,嘴里说:“我来检查一下。”
……但他好像不怕痒,坐得纹丝不动。
她故意逗他,继续往下摸。
这时,忽然想起一件无伤大雅的小事——当初捏泥巴人的时候,她没有捏……那玩意。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吧?如果真照葫芦画瓢的捏出来才更加奇怪吧?况且……她也不知道龙的那玩意儿是个什么样子。
既然下面只有空气,这样的戏弄貌似也没多大意义。
时羡鱼悻悻回手。
再抬头看他,那张熟悉的脸庞虽然始终维持着面无表情,可是眼神……好像不怎么友善?
……生气了吗?
还是别闹他了,本来脾气就大,惹急眼了又跑掉怎么办?
时羡鱼不乱摸了,默默帮他把凌乱的衣襟整理好,然后规规矩矩的坐
就这么坐了三五分钟,姿势逐渐懒散,腰不直了,胸膛也不挺了,时间太难熬,她再次翘起腿,舒舒服服躺他身上。
侍神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
他只一段时间没盯着她,她怎么就散漫得如此离谱,这般仪态哪里有半点神仙气质,实
某人
时羡鱼自是什么也不知道,她翘着腿一晃一晃,叹气道:“现
虽然带了手机和平板电脑打
只能玩单机游戏。
道友们都
她拍了很多照片,有楼房的外形,有院子的布局,有秋千、沙坑,干硬的油漆桶,锈迹斑斑的人字梯……
相册翻到最前面,是铁箱子里那堆画册和玩具,也是她来这里之后拍下的第一批照片。
时羡鱼看着那几副画,轻声嘀咕:“画得虽然很丑,但还挺细致的,比如这个方框框应该是窗户吧,框框里画了一个秋千,所以这幅画里的场景
如果可以这样推理,那她是不是也能分析出其它画里的现实场景?
时羡鱼顿时来了兴致,开始仔细观察每张儿童画,不放过任何一个细枝末节。
但儿童画,毕竟是儿童画,笔法稚嫩,轮廓简单,一些突兀的黑点,一些散乱的线圈,除非问画作本人,否则很难猜出画中真意。
时羡鱼看了大半天,看得脑仁儿疼,随后想到,即使弄清楚这些画里的场景,似乎对捉鬼也没什么用处,也就提不起干劲了。
她躺
从前往后翻,翻到最后一张,再从后往前翻……
“我小时候画得再怎么差劲,也要比这个强吧?……这满身的奶油果酱,画得跟泥巴似的,涂个红色估计跟血差不多……”
往前再翻一张,时羡鱼眉头蹙起,用指尖放大画面。
被爸爸妈妈抱
会是血吗?
如果这是一张色艳丽的儿童涂鸦,她可以从颜色去分辨,可这些画被保存了近三十年,颜色氧化褪减,只剩一层灰粉色的笔触痕迹,再加上小孩子的画法天真,很难说那些斑点是血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假设是血的话,这些画的意思岂不是可以完全逆推?”时羡鱼翻了翻相片,若有所思,“……顺序貌似也可以逆推?”
第一张小女孩过生日;
第二张小女孩试穿新裙子;
第三张小女孩到满屋子玩具礼物;
第四张小女孩
第五张小女孩摔倒被爸爸妈妈哄;
第六张小女孩睡着了,全身上下不知是果酱还是泥点……
……
她皱着眉把这六张照片翻来翻去,试图寻找疑点,最后目光停留第三张图上。
本以为这张图是小女孩到满屋子玩具作为礼物,而这种理解,是建立
铁箱子里的画,没有装订,工作人员说
时羡鱼狐疑的盯着眼前的画……如果抛去固有思维,不是生日礼物,那么这幅画究竟有什么含义?
布偶熊,小汽车,纸箱子,兔子灯,玩具皮球,机器人……
时羡鱼皱眉。
画里的机器人掉了一条腿。
哪有礼物刚到就坏掉?
等等……别忘了,这里是照相馆,而且,是一家儿童照相馆,为了哄小孩也好,当做拍摄道具也罢,总之这地方一定有许许多多玩具。
玩具用旧了,用坏了,会放
小女孩呢?画里的小女孩为什么也
时羡鱼越看,眉头皱得越深,神色也越凝重。
如果第三张图可以这样解,那么其它的……换新裙子,可以解成被逼换衣服,
仅从画面看,二者之间并没有差别。
“这么一来就说得通了,否则好端端的一家三口,怎么会变成满是戾气的鬼怪?”时羡鱼一下子从侍神怀里站起来,“我得告诉邱端明和善慧子。”
这可是重大
她迫不及待的下楼,把自己的猜测跟善慧子和邱端明说了一遍。
邱端明捋着黑胡须慢慢点头,“确实有这种可能,鬼怪最初形成时是一团混沌,无思想,无智慧,而怨气重的天然有着吞噬其它魂魄的本能,这栋楼房闹鬼几十年,从未有人见过小女孩父母的魂魄,要么是早早消散了,要么是被那孩子吞噬了。”
善慧子皱眉,“知道这些又有何用?”
时羡鱼举着手机道:“如果小女孩真的经常被关起来,那她一定对这个地方深恶痛绝,我们只要把这地方找出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