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不是我的……这书是雁儿给我的,这个才是给你的礼物。”江孙彻赶紧把《赠妻·琴》拿出来展示,但陶幼琴好像认定了他还要逗自己,压根不抬头。
雁儿给的?她一个小丫鬟哪来的这种书?这明显是夫君你的,雁儿可还是黄花大闺女呢,你怎么能污蔑她呢。
“夫君你不要再逗我了。”陶幼琴双眼盯着地上,欠身行礼。
“我……”江孙彻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得,这是一个狼来的了故事,刚才自己要是不逗幼琴,她估计还能相信这书是雁儿给的,但现
“那……”江孙彻还是想解释一下。
“夫君。”
“怎么?”
“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要换衣服了,你
江孙彻看着陶幼琴洁白的面孔,淡然的神情,优雅的动作,真想问,你有不好意思吗?没看出来啊。
“那好吧。”江孙彻点了点头,并把《赠妻·琴》放
陶幼琴的手指颤抖了一下,但她还是低头说,“是,夫君。”
江孙彻摇了摇头,转身准备离开。
这叫什么事,明明想好的是风花雪月,怎么搞成这样?
不过他也确实不太好意思继续待
这场面就好像现代社会老公被老婆
江孙彻走了两步,又停住了,他身后的陶幼琴本来都松了一口气,但看他停下,又紧张了起来。
“那个,我走了。”江孙彻回身把雁儿交给他的书甩到了桌子上,这书正好压
都已经尴尬了,那我
做完这些,他快步离开了。
听到嘎吱一下关门声,陶幼琴才敢抬起头来。
确定江孙彻真的离开了,她一直紧绷的身体松了下来。
“夫君他……”独自一人时,陶幼琴才卸下了伪装做自己。
她走了两步坐回床上,想着刚才的种种,脸颊红得都快比过朱砂了。
“所以,金铃说的是真的,夫君昨天说晚上要来,是真的要……”陶幼琴把脸埋进被子里。
片刻之后她抬起头来,看向桌上的两本书。
“但为什么昨晚不把我叫起来呢?哦,我知道了,夫君是知道我不懂,怕我……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才没叫我,而是拿了这两本书送我学习。”
……
江孙彻走出房间才自
真是的,
他想着想着来到院门口。
他伸手开门,却没打开。
“怎么回事?从外面锁上了?”
江孙彻很快想清了是怎么回事,“雁儿这丫头懂得挺多啊,不会把幼琴教坏吧?”
他正叨咕呢,院门从外面打开了,入目就是雁儿的小脸,“拜见姑爷。”
“……”
有点尴尬……
“嗯,你来了,那你去伺候幼琴吧,我先走了。”
江孙彻
这都叫什么事啊?说人家坏话被人直接听到……
一大早起来两次社死,这谁顶得住。
“少主。”
江孙彻正往自己的房间走着,就看到彭修文从远处赶了过来。
“有事?”
彭修文点了点头,“少主,廷尉左监蒋合求见。”
“蒋合?他来找我干嘛?拜见?有点太早了吧?”江孙彻有些诧异,这家伙昨天刚来不第一时间来拜见,今天却一大早就来打扰自己,还真没情商不高啊。
彭修文挠了挠头,好像有点难以启齿,“蒋合说,他想要询问一下少主那天经历刺杀的所有细节。”
江孙彻回说蒋合情商不高的说法,他还是天真了,这蒋合不是情商不高,他的情商应该是负数的。
别人面对领导,不说百般讨好,也总得是个不卑不亢吧?
蒋合可倒好,把所有人都当成探案的工具人,嫌疑人了,包括自己这个领导。
“果然,有能力的人都有些怪癖,他现
“回少主,他现
“好吧,我现
“是。”
……
没过多久,江孙彻就来到了大厅。
这蒋合身高九尺,体态健硕,面容刚毅,神情冷漠,看着正派,但他的左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又让人感觉有些凶悍。
见到蒋合,江孙彻的第一感觉就是他很冷漠,是一个像苏云一样,冷淡的家伙。
不过蒋合的冷淡又和苏云不一样,苏云是对除了剑道之外的所有事情都不感兴趣,所以才会给人一种有距离感的冷漠。
而这蒋合的冷漠则是属于性格使然,而且他的冷漠里又包含着警惕和审视,好像所有人
老实说,他这眼神确实会让人不爽。
“蒋左监,你好啊。”江孙彻对他拱了拱手。
“拜见驸马爷。”蒋合行礼到是挺标准的,不过他的语调却没什么变化,一点也没有尊敬的感觉。
“别站着了,坐吧。”江孙彻很自然的坐下,并且招呼了他一声。
蒋合听到这话,二话不说就做
江孙彻笑了笑,还真不客气。
以往他遇到的官员,不管是官职比他高也好,低也罢,听到江孙彻的请坐,都会象征性的客套一下,说什么,不敢,不敢,或者恭敬不如从命,没一个像蒋合这么干脆的。
这么利落的行事作风,让江孙彻对他更多了一份欣赏了,这才是干大事的人嘛,整天溜须拍马,搞那些形式主义有什么用,还不如把这些时间用来办正事呢。
“听说,昨天蒋左监刚来这就去晴山脉中追查线索了?真是职责,但蒋左监也要注意身体,不用这么赶的。”江孙彻倒了两杯茶,给他送了一杯。
都不用江孙彻劝,茶水刚送过去,蒋合就一饮而了。
“贼子逃离已半月有余,加之晴山脉中走兽众多,湿气严重,若不早去,仅存之线索也将荡然无存。”蒋合不善言辞,语调僵硬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