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林闻言转过头来,表情有了微小的变化,似乎是
“其实……早
“因为那个‘魔术师’?”女娲询问。
如果此刻有特理部的人站
因为截至目前,有关于“魔术师”的事仍未公开。
是的,即便
而女娲之所以知道,全赖于程林请她帮的一个“小忙”。
这对于一台“超级智脑”而言并不太难,即便她缺乏沃土的支撑。
通过程林的内部通讯器以及掌握的账号密码和网址,女娲成功侵入,并按照程林的要求,开始
这本来只是程林自保的安排之一,却没成想真的起了效果。
当“魔术师”泄密自杀的消息通过内网上传后,便被女娲成功获知。
唯一可惜的“魔术师”是利用特殊的,独立的设备与网络将那封证据传输离开,所以无法被女娲感知,但这也帮助程林明白了事情的整个经过。
“是,也不是。”面对女娲的询问,程林给出的答案却很含糊,“必须承认,起初,我的确很惊讶,不……用惊惧来形容也可以。
“总之,我想过我的真正身份会暴露,就算不被人
“起初,我真的很惊讶,觉得这世上的事未免太过巧合,虽然……这看起来是如此合理。但我今天又想了整整一个白天,总觉得,事情可能没有这么简单。”
“哦?”女娲诧异。
程林忽然坐起来,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和杂草,神态认真地说:
“我想……这一切是否本就是施圣存的安排,你看,按照你截获的报告的说法,这样的证据,他却交给了梁靖去送,这本身就蕴含着风险,呵,我甚至都怀疑梁靖被他用什么法子引导了……毕竟,她办事向来还是稳妥的。”
“你为什么这样想?这没有道理,没有动机。”女娲表示了异议。
程林皱着眉头,努力措辞,说:
“并非没有动机,如果换位思考,是我坐
“你还是个七品。”女娲说。
“七品有什么意义?太平洋一役,世界修行界格局已经奠定,抛开施圣存不说,还有黎阳这个七品,白叶也成了同盟,再加上最近二司司首破七,这就是三位了……如今已经没有了强敌,要那么多七品做什么?尤其还是我这种隐
程林继续道:
“我太不稳定了,尤其是,之前救灾的时候,情急之下我调集了沃土战兵和灵卫队……这样的力量大概会让人寝食难安吧……他让我提前离开京城,大概也是为了防止矛盾爆
“而相对应的,假定这件事真的是他安排的,那么,一来是可以借机逼出那个
女娲皱眉,再次摇头:
“可这样做有什么好处?难道他们不怕将你逼急了,鱼死网破?”
程林摇了摇头: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所以,我才说这只是猜测,没有任何证据的猜测……或许,是我多心了,毕竟,这世界上的巧合数不胜数。”
短暂的沉默。
山谷中只有瀑布的水流声一刻不停,衬托的环境格外安宁。
程林吐出一口气,换了个姿势,笑了笑,略过了这个话题:
“我和你说这些主要是倾诉一下,而现
“所以?”
“所以一切不是很简单了么?”程林拍了拍膝上的笔记本电脑,自嘲道,“如今全世界都
程林的语速越来越快,越来越疾……终于,他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眼神认真道:
“如果是我,也必然会做出相同的决定。因为再没有其他的选择。”
“可是……既然如此,他们为什么迟迟不来,并且这一整天都保持沉默?是为了筹集人手?”女娲又问出了她不大理解的一个问题。
程林闻言沉默了下,仰起头,看向那渐渐垂落的太阳,轻声说:
“筹集人手的确需要时间,毕竟一司的很多高手都
“不过?”
“不过最重要的原因应该并非如此,而是……他们希望我能自己离开。”程林说。
“离开?”
“是啊,毕竟……我是个危险因素嘛,就算其余人拎不清,施圣存肯定明白,想要拿下我,很难很难,而想要
逼急了我,一个七品境如果闹起来,情况很可能控制不住,而最糟糕的情况
倘若我不顾一切地疯狂制造投影……那么……”
程林仿佛笑了下,用复杂的语气说:
“谁知道接下来那些投影,是安全的,还是……危险的?”
“所以,他们沉默,所以,他们给了我一整天的时间,让我逃走,最好能逃到国外去,这样的话……对国内国外的舆论有了交代,也不至于真正的‘鱼死网破’……从某种意义上,这对我也是件好事。”
“然而,你没有走。”女娲说。
程林叹了口气,笑着说:
“是啊,我不走,让我猜猜,他们知晓我坐
“难道不是?”女娲侧头问道。
程林沉默了一下,才敛笑容,看向女娲,很认真地摇头说: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可能多
湖畔一阵风起,吹得水面碎金般的波光,粼粼。
秀美的山谷中夜幕一点点落下来,悄无声息。
就
点开,当他看到那简短而急促的一行文字,他明显怔了下,没有料到。
而当他看到了
“花蓓……”程林轻声念出了这个名字,然后回想起大漩推演结束后,自己曾经暗暗决定要让她一生平安喜乐,如今想来,却大概是完不成了。
“花蓓?”女娲有些疑惑地重复了下这个名字,然后就看到程林拿着手机冲她晃了晃,“喏,有人
这句话即指被利用的“花蓓”,更指背后的施圣存。
“所以呢?你的决定?”女娲
程林闻言站起身,掸了掸屁股上的草叶与灰尘,插
“走吧,
“去哪?”
程林勾起嘴角:“下江南。”
……
京城。
特理部。
当会议室的那扇门被推开,施圣存终于将目光从窗外了回来。
“情况?”
“花蓓给目标
“恩,”施圣存点点头,然后说,“程林呢?”
“刚刚检测到,已经离开!”
“哦?”施圣存怔了下,继而低头看向摆
摇了摇头,他转而询问:
“知道他向哪个方向去了么?”
“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他仍旧携带着卫星通讯器,所以我们仍旧可以时刻定位他的位置……”
那人解释了句,之后用手里的类似战术平板的设备查看起来,同时说:
“目前……他……他去了高铁站?等等……他,就
“车票?”施圣存难以置信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