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玉玲见自家老大笑了,这心里总算放下一块大石头自打来北崇,她经常看到陈书记怒目金刚或者愁眉苦脸,看到他笑的时候,真的太少。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又隐隐有一点不祥的感觉。
晚上七点的时候,两人来到市局,
陈太忠看着此人有点面熟,倒是畅玉玲认出了他,“没错……就是他,昨天跟杨老三
“要看审讯记录吗?”旁边的警察沉声
“有就看一看吧,”陈太忠笑眯眯地回答,然后接过来翻看两眼,随手递给了畅玉玲,“你也看一看。”
“什么?”畅区长看了一阵之后,倒吸一口凉气,“当时这个姓秦的
姓秦的就是正
据嫌疑人交代,当时杨老三喝多了,已经睡去了,他冲动了一下,结果被进来的秦总看到,两人为此还吵了两句,结果叶晓慧羞愧难耐,就跳楼了。
“要跟嫌疑人说话吗?”警察轻声
“真当强奸判不了死刑?”陈太忠笑一笑摇头,又看向警察,“这个秦某……目前也
“
陈太忠抬手冲那嫌疑犯指了两下,最终叹口气,“可以带我去见一下秦某吗?”
警察沉吟一下,“您容我打个电话,请示一下行吗?”
“快点,我明天要订婚,赶时间,”陈太忠笑眯眯地催一下。
电话请示一下之后,相关领导很快就答应了。不过准备工作还是用了五分钟。然后屋子里的嫌疑人被带走,另一个中年男人被带进来,没有穿囚衣,却是带着手铐案情大白之前。他也是有嫌疑的。
他也
陈太忠看到对方面容憔悴。眼皮也不敢抬起来,于是轻喟一声,“我要跟他说两句。”
警察打开送话器。陈书记轻咳一声,“你这么做,觉得对得起死去的小叶子吗?”
男人无动于衷,好半天才耷拉着眼皮回答,“我深深地遗憾,当时我要是不骂她‘不要脸’,她也不会跳楼。”
“真不知道是谁不要脸,”陈太忠叹口气,冲着他指一指,转身向外走去,“人
五天之后,此二人先后被雷劈中身亡,尤其是那个嫌疑人,其时天空万里无云,他
这是后话了,接下来,两人就走出市局,畅玉玲本来还想说某人的厚颜无耻,可是想一想之后,她觉得没必要再刺激领导了,于是轻喟一声,“你现
“去订婚,”陈太忠笑眯眯地回答,“别看他们现
“唉,其实有时候……相信组织也是一种勇气,”畅玉玲忍不住说句怪话,然后马上调整好心态,“这两天,我会快联系符莞儿的,她的证词很重要。”
“你先躲好,等我订婚回来,你可也是证人,”陈太忠一边开车,一边郑重地警告她,“有些人没下限起来,很可怕。”
“
“我是去订婚的,”陈太忠一边开车,一边面无表情地回答。
车行到畅区长家门口,他放下人之后,想一想,递过去一个盒子,“送你了,五天之后打开。”
不就是杆金笔吗,畅玉玲看奥迪车离开,打开金笔盒子一看,果不其然,里面就是一支金笔,左右看看,也没留啥纸条之类的。
“我还以为你是托付我什么事呢,”她轻声嘟囔一句,合上盒子,“怎么感觉怪怪的?”
陈太忠给她留下的,看起来是金笔,五天之后是三颗养颜丸,这丹丸不可能重塑容貌,但是具备极好的美肤效果,对保持体型也很有好处。
他终究是要出手了,太多的阴暗和厚颜无耻,让他忍无可忍,尤其是杨老三坐飞机走了,却留下帮闲来,见时机不妙就出来顶罪,这让他最终下定了决心。
当然,他没有证据,若是按部就班地找证据,基本上就得蛮干,等同于跟所有环节上的人为敌,陈太忠
陈某人可是记得,上一世自己是怎么挂掉的,同等条件下,森严的体制,比面对众仙围攻还要令人绝望。
事实上还是那句话,这种事需要证据吗?
退一万步讲,哪怕最终能较为顺利地调查清楚,但是那时,杨老三很可能已经跑了像冒名顶替自首、阻挠他上飞机,目的绝对不是那么单纯。
他一边开车,一边拨通了荆紫菱的手机,“紫菱,明天回不去了,真对不起了。”
“小叶子挺可怜的,我支持你,”合着小紫菱也知道了此事,她身为女人,肯定也是痛恨类似事情,“去京城以后,多跟黄二伯联系……已经领证了,你知道你对我意味着什么。”
挂了电话之后,天才美少女的母亲
“没必要,”荆紫菱摇摇头,将手里的手机扔到沙
陈太忠也能想到这一点,所以通报完之后,他直接拔了手机电池,也是“不
不多时,他就上了高速,将车开得差不多飞起来了,一个半小时就到了省界。
出省的时候,他遇到麻烦了,交了费用之后,费站的栏杆还是横着,不让他过,“天南的这个奥迪,你超速了,下来接受处罚。”
“等我回来再处罚,工作证扣你这儿了,”陈太忠一抬手,将工作证丢进窗口,“我北崇的区委书记……涉及维稳的大事,给我抬起来,听见没有?”
“这个,”费员翻看一下工作证,犹豫着扭头,陈太忠已经推开车门,探手抓住了费员的衣领,“超速我认……中央政、法委的紧急会议,耽误了算谁的?给我抬起来!”
费员被他这么一喊,手上又是区委书记的工作证,下意识地一抬栏杆,陈太忠迈步上车,直接就冲了出去。
这时候,才有个人匆匆跑过来,“拦住奥迪了?”
“人家去中央开维稳会的,”费员苦笑着摇一摇手上的证件,“证件押这儿了……区委书记呢。”
那位紧走两步,拿过证件一看,“我艹,果然是陈太忠……尼玛,你个混蛋害死大家了,他哪儿是去维稳的?”
“那他是去干啥的?”费员茫然地
“他……”那位明显是个小头目,知道一点大家不知道的东西,犹豫半天之后,最终化作一声无奈的长叹,“算了,我向领导汇报吧。”
陈太忠顺利地进入乌法,三个小时后横穿出去,结果
“去尼玛的,这车我不要了,”陈太忠一摔车门,钻过栏杆就走了,费员愣了好一阵,才拔脚就追,怎奈时值午夜,高大的年轻人紧跑几步,就消失
进了隔壁省,陈太忠万里闲庭了几十公里,手里抓着一把百元大钞,呈扇形状打开,站
可是这世道,终究还是有胆大的,一辆大卡车见状,远远地就减速了需要强调的是,它后面五六辆卡车也跟着纷纷减速。
这是一个回程的运输车队,没捎多少货物,车多人多,路边有横财也敢捡,陈太忠直接甩两万给对方,“我老婆难产,找辆车况最好的,有多快开多快。”
出了这个省,天就放亮了,陈太忠
司机正交过路费呢,车前面晃悠悠地走过一个人来,冲着副驾驶上的乘客笑一笑,“太忠,你这是干啥呢?老哥我一晚上没睡。”
“啧,”陈太忠咂巴一下嘴巴,悻悻地开门下车,“京华老哥,你这又何苦呢?”
“不光我没睡,二叔也睡得不踏实,半夜给我打电话,”阴京华阴沉的脸上,满满的都是苦笑,“卢永新的事儿,我跟二叔说了,他说要给你做主。”
陈太忠叹口气,跟着阴总上了一辆奥迪a8,坐
阴京华就坐
见陈太忠闭目不答,他叹口气,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