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x名伶
小韫 / 著 投票 加入书签
()
()
()
至柳问梅以及戏班子所居的梨香园时, 陆之韵
抬眼间,却不见男子,只见着一个身着绣罗襦、头挽朝云髻、身材高挑纤丽的女子背立
他低首,
此颜只因天上有, 人间哪得几回见
虽着女装,却丝毫没有阴柔之气, 亦无男子的粗犷浊气, 雌雄莫辨, 每一寸肌骨都致得恰到好处。
陆之韵面上登时便浮现出些温柔端庄的笑来“让柳先生久等了。”
柳问梅并不似传闻中那般难以相处, 为人清润有礼, 唇角含笑“不妨事。”
其翩翩风姿,令幽色幽浮二人面庞也都微微有了热意,不由得多打量了他几眼, 却又敛声屏息, 不敢轻易冒犯。
陆之韵微微一笑道“先生都妆扮好了,难道我要听别的曲目, 先生又要另外妆扮了来唱么”
柳问梅却是一笑“有何不可”
“我却是舍不得。”陆之韵想如是说,话到口边,情知不妥, 临时改换成了,“那叫我心里怎么过意得去柳先生唱什么,今日便听什么罢,省得白费功夫。”
“好。”
低沉而清澈的一声,似山泉的叮咚响,敲
戏起。
“我本慕天然自然,谁承望,生
随后,便是一出闹春。
女子同丈夫新婚燕尔不过三月,丈夫便迎了小妾进门,任是女子有天仙之姿,亦被作践成蒲柳,被抛诸脑后。女子心有不甘,同那丈夫闹,殊不知男子的心早已到了新人身上
这一出戏落幕时,女子一人坐
陆之韵听得如痴如醉,面上却挂着端庄的微笑,等台上闭幕时,幽浮、幽色和一同前来听戏的其他俾仆方高声叫好,她仍面不改色,仿佛没什么能动摇她。
丝竹管弦之乐渐停。
陆之韵捏着盖碗的茶盖,轻轻摒去茶汤上的浮沫,抬眼间,目光一转,到了幽色身上,略停了一瞬,仍旧淡笑着,幽色会意,和幽浮立时便走向其他伶人,道“王妃赐宴,请诸位往这边来。”
一行人陆续出了这方狭小的天地,至外边于花圃间摆的几桌席面就席,这屋内,便只剩了陆之韵同柳问梅遥遥相对。
他仿佛还是那个遇人不淑的贵妇,神情间犹有几许哀愁与不甘,寂寂的目光中仿佛冒出两簇火,陆之韵看着他,仿如
她垂眸一瞬,又抬眼笑道“柳先生果真不负盛名,这戏文辞藻妙,先生唱得也极好。”
柳问梅盈盈下拜,对陆之韵行了个万福礼,捏着嗓子,倒真似个千娇百媚又金尊玉贵的女郎,眼角斜飞,目光似有光华流泻。
“承蒙王妃谬赞。”
站直身时,他又不做女子姿态了,分明还是女子的妆饰,却如清风朗月一般“好戏只应唱给懂戏的人听。”
陆之韵垂眸,呷了口茶,不接柳问梅的话头。他不以为意,打了个千儿,道“容我先换身衣裳,再出来作配。”
陆之韵一怔,缓缓笑道“先生便是这身衣服也无妨,只羞煞了旁人,叫女子都自愧弗如。”
柳问梅轻轻地笑了声,却不答话,转身朝幕后去了。
倘若幽色幽浮
她又含了一口茶,微苦的馨香
她
蝉鸣和蛙声连成一片,还有各种不知名的昆虫的鸣叫声,鸟鸣啾啾,箫管幽咽,数丈开外,众人正吃酒划拳,一片笑语欢声。
不多时,便有一位年轻俊秀、清冷如竹、仿如山中高士一般的男子,被幽浮领着走了过来。
此人轻裘宝带,头戴玉冠,正是换了常服的柳问梅。
倒真像是戏文里的翩翩浊世佳公子。
只是,这话她却说不得。
陆之韵借垂眸饮酒时,从目光中敛去心中所想,再抬眼时,又是一派端庄温柔、礼贤下士的模样。
幽色幽浮立
适才他作女子妆扮时,已是绝色;眼下作男子妆扮时,更是俊秀。文采华,仿佛都集
二人偷觑了柳问梅几眼,便听陆之韵同柳问梅一边吃酒一边说些戏文相关的事,论礼数,一个赛一个周全,言行举止毫无出格之处。
幽色同幽浮二人对视一眼,心中只觉不安,却又听陆之韵问“柳先生是苏州人士”
柳问梅含笑应道“正是。”一双桃花目波光流转,对上陆之韵的视线,越
陆之韵心中一跳,眼睑低垂,避开他的眼睛,只盯着一盏美人灯道“可巧,前儿我名下铺子里一个管事去了苏州,带回两箱子土仪。我既不是苏州人,便也只能瞧个新鲜。先生既是苏州来的,便赠与先生。”
幽浮与幽色早已被柳问梅的翩翩风度迷得七荤八素,此时
柳问梅见陆之韵回避,并不穷追猛打,耐心十足地笑笑,顺着她的话客套一句“这如何使得”
陆之韵道“柳先生不,便是嫌礼轻,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
柳问梅拱手道“既是这样,柳某不敢再辞,只得愧受了。多谢王妃厚赠。”
旋即,他话风一转,又道“苏州的土仪虽好,若无王妃的亲笔拜帖,恕
幽色不太明白,脱口而出“这却是为何”
柳问梅虽生就天生一双多情眼,看向幽色时却并不狎昵,自有一番清风朗月的气度“柳问梅虽以戏文为生,倒还容不得人作践,叫人说赏赐就赏赐的,就这么搬两箱子东西来,柳某与那粉头又有何异”
说完,他只盯着陆之韵瞧。
作践不作践的,都是胡诌。他并不
眼下这话,为的,倒不是他的一身傲骨,他的傲骨,绝不是体现
他为的,自然是陆之韵的字,又或是陆之韵用过的东西。他真正想说的,是“苏州土仪虽好,却不及王妃随手一件旧物。不拘什么,只要你用过的,自然是极好的。”
陆之韵垂眸,停箸不食。
柳问梅一笑“可有难处”
“自是没有。”陆之韵微微一笑。
“如此,”柳问梅目光炯炯有神,“
陆之韵闻言,抬眼去瞧他,对上他含笑的眼,仿佛要被灼伤一般避开,心头泛出一阵阵热意,涌向四肢百骸,几乎要涌到她脸上。
“柳先生不必客气。”
这时候,幽色从柳问梅的风采中略略清醒过来,望望陆之韵,又看看柳问梅,二人虽无逾礼之处,却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偏偏此时,柳问梅听了陆之韵的话儿,用那修长分明的手指端起酒杯,忽地冲陆之韵一笑“如此良宵,宜言饮酒。”
幽色幽浮不知,眼下其他人也不知,“宜言饮酒”取自诗经,“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
陆之韵偏偏蹙了眉,眸中微微有些恼意,脸上倒还挂着笑“奈何我是秦罗敷,这酒饮不得。”
她用了“使君一何愚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的典来拒绝。
柳问梅却不恼,兀自一笑,将眼瞅她“罗敷么王妃岂不闻久
陆之韵定定地瞧着他看了两眼,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许,仿佛被问住了,没再说话。
幽色与幽浮虽觉二人之间较别个不同,却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之后,柳问梅并未穷追猛打,只另起话头,同她粉饰太平,叙了几句家常。
待晚宴毕,陆之韵乘肩舆回到流翠苑,心头有如烟熏火燎般既热又燥,身上已热得出了汗。幽色幽浮为她除去衣裳,她莲步轻移,又入了浴池。
而那张俏脸,却后知后觉地爬上了红晕,一贯清明端庄的双目中亦有了春情。她单肘撑着池壁支颐,另一只手柔顺地放
幽色幽浮二人对视一眼,回想起今日陆之韵同柳问梅见面的行景,两下里虽无逾礼之处,却中令人觉着二人有些什么。
她们担忧起来。
待陆之韵沐浴罢,从浴池中出来披上一层罗衫后,写罢帖子,令人将那两箱土仪抬进来,又自榻上被子里抽出一方洁白的丝绢时,二人便更加担忧了。
“王妃”
作者有话要说幽色我家王妃疑似想偷人肿么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carnj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_ad_hf();
上一章 章节目录 下一章
_ad_bottom();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