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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谢堂前飞凤凰23
简梨 / 著 投票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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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终其一生, 能让儿女过上如你一样的日子, 只是得偿所愿。一出生就站
“又来哄我。你早上还说, 天资比你好的人仍旧比你辛劳,这话用
“你爱什么”
“不知。琴棋书画会个皮毛,写诗做赋能认识字,针织女工捏着针不往手上扎,细数下来当真样样都会、样样稀疏。”
“不是吧,我之所以和郑姐姐投缘,不是因为投壶吗”
“哈投壶,我倒是通投壶, 让我玩儿一整天也不嫌累。可投壶也算正经事吗”
“怎么不算,投壶往玩乐里算博戏,往正事里归就是射术, 我看姐姐根骨很适合习武,射箭和投壶差不多,都是臂力、眼力的配合, 姐姐想学吗”
“想”
“那我教你。”
“好”郑小娘子一击掌,胸中全是学会射数, 百步穿杨, 名传天下,为人敬仰的未来,带着笑回去了。
睡到半夜,突然惊醒过来。啊呀呀, 怎么就这么答应下来,射术应该是郗家不传之秘吧自己居然没有请示长辈就同意了,这事儿郗妹妹能做主吗翻身过来一想,就算她能做主自己也不能大大咧咧应下啊,好像还没有和她说谢谢的确没有对吧,居然就这么大大咧咧应下了
该死该死,郗妹妹会不会觉得我不通礼数,太过狂妄啊。明天一定记着致谢再翻身过来,又觉不妥。郗妹妹早说过,她们是好朋友,事情过了再去道谢,会不会显得过于郑重,没把她当自己人。
郑小娘子翻来覆去烙饼,睡
“文媪,你醒啦睡前郗妹妹说教我射术,我答应了,这会不会不妥。”
“小娘子放心学,郗家小娘子教的大约是郗长史
“哦,那我就应下了。”郑小娘子终于把两面煎熟,咸鱼一般躺
被吵醒的文媪却睡不着,任谁见了郗家这般培养奴仆,都是睡不着的。文媪原以为自己见识挺广,有些当家主母都比不上,如今才知坐井观天。我要不要跟着郗家奴仆学一学,回去也把识字的功夫捡起来,人家愿意教外来人吗
郑家主仆都怀着对郗家的浓浓敬意慢慢睡去,第二天一早,郑小娘子果真按时到了图恩门外。
卯时,图恩已经洗漱完毕,站
远远看着灯笼,郑小娘子有些慌,本以为自己起得够早,没想到还是让人家等。
郑小娘子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对不住,郗妹妹”
“不说这些,先活动身子,你跟我走,学我动作。”图恩走
郑小娘子跟着走了一阵,才突然想想起来,我还没有和她说谢谢。
“每天早课,先走一刻钟,然后打一套五禽戏,活动身体。来,我前面示范,你跟着学,去病、延年纠正你的动作。”走过之后,图恩站
图恩听去病延年碍于身份,不能准确纠正郑小娘子的错误,打完一遍,冷声道“去病、延年,平日怎么教你们的,你们也指点过旁人,都是这么敷衍的吗”
被严肃的图恩震慑,郑小娘子说不出求情的话,又暗悔是不是自己太笨,连累两个女婢。
“去,你们前面做演示。阿郑,再来”
“平心静气,听我指令。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起手,抬手的同时呼吸提气,上手;吐气,下按。举手的同时吸气,手腕转动,手指如莲花一般旋转,握拳,对,下,吐气”
图恩既学过内功心法,又学过科动,每一招每一式,如何配合呼吸动作,锻炼哪个地方的肌肉说得清清楚楚。郑小娘子动作不到位,指头轻轻一按,轻易指出如何改进。
一套和缓的五禽戏下来,郑小娘子头上却冒汗了。
“如何可支撑得住”见她点头,图恩道“再来一遍。”
前后打过五遍,图恩才道“今天的早课到这里结束,先去用早膳,用过早膳,我教你射箭。”
郑小娘子又跟着马不停蹄赶到花厅吃饭,连拜访郗道茂的功夫都没有。“阿母一早就出门了,不必等她用膳。阿母忙碌,我们把本事学好了,比日日
吃完饭又拉到院子里,不立刻射箭,只让她举着弓箭瞄准,一站就是一刻钟,手抖得
反复三次,郑小娘子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生气。
图恩上前,接过雕弓羽箭,瞄准“对敌之时,弓箭手是远攻,最大的可能是埋伏于暗处等待时机。你不知道敌人什么时候来,不知道一击即中的机会什么时候来,转瞬即逝的时机要端着弓箭随时等待。屏气凝神,不动不摇,眼、手、箭
图恩同样等了一刻钟,手稳得如刚摆好架势,箭支稳稳扎靶子上,看靶的小丫头,踩着靶子才把箭支。
“我年幼,力气不够,你比我大,当比我强。”
还说什么,郑小娘子也是有骨气的,比自己矮的郗家妹妹能做,没道理她不能做。
一练就是一上午,用午膳的时候,郑小娘子展示了什么是鸡爪疯。
“给她换勺子。”图恩一扬下巴,自有婢女给拿不稳筷子的郑小娘子换汤勺。
吃了饭,不服输的郑小娘子问道“下午练什么”
“循序渐进,第一天不能练太多,下午就不练了。你若是觉得有余力,就多跑动,我的院子往东是小校场,那里有马,想学骑马也行。骑射一家,想要称一声箭术高明,不会骑马可不行。”
郑小娘子应下,回去午觉,她现
“文媪这是做什么”
“郗娘子说了,开始时候手脚酸痛,让老奴给小娘子冷敷、按摩。去病教的,还亲自示范过。”文媪服侍郑小娘子穿衣,红着眼睛道“苦了我家小娘子,这手都勒红了。要不下午不去了,
“不用,我不觉得疼,就是有些抖。我去马场看看,我从小到大还没骑过马呢”如今战事紧张,拉车都用牛,威风凛凛骑
郑小娘子到了马厩,早有女师傅等
下午又和图恩一起用膳,郑小娘子竭力保持从容,夹菜的速度却依旧快了不少。勺子不停往嘴里扒拉,饭量是以往的一倍。
吃完饭,图恩又去忙其他的了。郑小娘子回到客院,才突然想起来,“糟了,忘了说谢谢,这都一天了”
“我的好娘子,天都黑了,别出去了。累了一天,快歇着吧。”文媪
气喘吁吁到了图恩的院子,被领进书房,看图恩桌上的摊着的书本、信件,后知后觉自己打扰。
进退维谷之间,郑小娘子大步上前,气沉丹田,大声道“谢谢郗妹妹。我叫郑盈盈,以后你就是我师父了,叫我盈盈就是。谢谢师父”
说完鞠躬,一头扎进夜色里。
图恩愣了愣,失笑,“真是”

打五禽戏的时候,动作又走形了。图恩知道这是运动后遗症,早准备的一根教鞭,有不到位的就轻轻抽打,昨天能练五遍,今天各种纠正耽搁时间,只练了三遍,然后还是练定向靶。今天主题是抖抖抖,一不小心手上的扳指都抖下来。
郑小娘子从小擅长运动,闺阁间投壶、锤丸之类的运动从来没输过。我郑盈盈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郑小娘子憋了一口气,艰难挨过上午训练。
下午又和自己的腿过不去,坚持去骑马,大腿内侧磨得生疼,穿再柔软的布料都不抵用,一沾着布料火辣辣的疼。
很好,手也废了,脚也废了,只能瘫
第二天早上,还得早起。
如此日复一日,安排得满满当当,等到郑家四房主母过来接人的时候,郑盈盈才恍然大悟,已经十天了吗
“文媪,你怎么没劝我不学啦我都忘了日子。”
文媪笑眯眯道“老奴又不是眼盲心瞎,那五禽戏老奴也跟着练,原先咔咔作响的脖子都不疼了。再说,小娘子不是已经适应,不天天喊疼了吗”
“其实还是疼的。”郑盈盈笑道。控弦的右手已经磨了薄薄的茧子,大腿内侧也被磨得粗糙,能适应夹着马腹,一切都向好的方向
郑盈盈客居郗家,家里长辈自然要来接的。
上门的只有郑盈盈的母亲,郑家四房娘子。余姚郑家不是名门,四房更只是旁支,但郗道茂并不是自恃门阀高贵,亲自招待她。“两家女儿投缘,是她们的机缘,四娘子不必多礼,和阿盈多住几天,也让我们一地主之谊。”
“小女莽撞,打扰郗娘子多日了,怎么还能再添麻烦。”四娘子又欢喜又忐忑,嫡支嫂子回去说阿盈留
“四娘子万勿客气,阿盈爽朗可爱,我很喜欢,她和阿恩一同习箭呢,我让人带你去看看。今日我还有去城外庄子一趟,就少陪了。”郗道茂看郑家四娘子实
“郗娘子请便,是我家做了恶客,打搅了。”四娘子目送郗道茂离开,才和洪媪攀谈。她事先也打听过,洪媪
郑家四娘子被领着进了垂花门,从抄手游廊一路进去,过了穿堂,便看见大大的石雕屏风,绕过屏风,才见着郗小娘子院子的正门。一路风景绝佳,一步一个致,她如同话本戏台上的乡野村妇,见着高门景致,只觉得眼睛不够看,心里震撼极了。
图恩带着郑盈盈等
“想,想,阿母也想你。”郑四娘子搂着女儿上下打量,见她身上穿着一条亮红色的窄袖胡服,腰上汗巾绣着红梅,手上还带着一血红色的扳指,英姿飒爽,端得靓丽。一身衣裳都不知自己置办的,只能是郗家的恩惠了。
郑四娘子了眼泪,扶着女儿轻斥一句“没规矩,还不快领我去见郗家小娘子。”
郑四娘子俯身就要行礼,图恩赶紧上前拦住“四婶婶是长辈,哪有长辈拜晚辈的,这不是折煞我吗我与盈盈姐妹相称,四婶婶万勿如此。”
图恩把人扶起来,和母亲一个想法,这位四娘子太局促,手上的帕子都快拧成麻花啦。图恩装作没看到,把她领进客厅,奉了茶水点心,详细说了郑盈盈
四娘子自然要辞,图恩也不现
郑盈盈把母亲带到客院,郑四娘子迫不及待打
“阿母看我这一身打扮,像是受委屈的模样吗”
“郗娘子手里几个织布坊,自然缺不了衣裳。不过,看你还是这么不着调,就知道没受委屈。”郑四娘子拉着盈盈的手问,“你这手糙了不少,是不是
“阿母,你进里间看看,妆台上瓶瓶罐罐堆满了,师父才没有亏待我。”
“师父你拜师啦拜谁对了,刚才郗小娘子说课,什么课”
郑盈盈清了清嗓子,自豪道“箭术我拜郗妹妹为师啦,阿母,您别看她年纪小,本是不俗。我如今能连射三箭正中靶心,虽然是定向靶,但也不容易啊。下一步,我要学移动靶,然后再学骑射,练成一个百步穿杨的神箭手。”
郑盈盈自豪万分仰着脑袋,等着母亲夸她,郑四娘子却怒气冲冲道“射箭郗家就让你操持这些粗鲁浊行,不行,我要找郗娘子说理去。我好好的闺女,怎么能学这些。”
“阿母”
“娘子,息怒,听小娘子慢慢说。”文媪连忙按住冲动的主母。
“阿母,你生什么气,平时我玩儿投壶捶丸也不见你生气啊”
“投壶和射箭是一回事儿吗我让你学博戏是为了日后嫁人交际,能给夫家拉拢关系。射箭是粗鲁士兵才学的你难道以后要去上战场吗”
“有何不可”
郑四娘子气极,文媪
郑盈盈嘟嘴“就是,阿母天天让我学高门行事,如今我学了,你又不高兴。”
“你,你是要气死我吧。你已经定亲了,若是宋家知道你这么不贞静,肯定来退亲。”
“那就退吧,反正我也不想嫁。”郑盈盈一拍桌子,扭头不理母亲了。
“主母,息怒,射箭也不是见不得人,郗小娘子也学呢”
“我还没说你,我想着你老成持重才让你跟
“主母容禀。”文媪并不慌张,给郑四娘子使了个眼色,拉着她进了里间。
文媪深深福礼,为接下来要说的话预先道歉。
“主母,郗家珍馐,天下闻名,小娘子多用了几块腹痛,反而留
郑四娘子不说话,她又何尝不知。家里拦着她不让马上接女儿回家的丈夫,绝少见面的大父这回出门时慈祥嘱咐她,托她带了许多礼物,平时郑家这等新兴之家,就是想送礼也送不进郗家的门槛。
“老奴
郑四娘子揉着帕子问“真这么好”
“主母若不信,多留一天,不,半天,就能看到郗家是怎样的景象。”文媪叹了一声,“老奴明白,主母是怕小娘子野了性子,不能安心相夫教子,怕夫家嫌弃她粗鲁。可主母反过来想,郗小娘子学的东西,我们小娘子为何学不的。以郗小娘子的才名,她做什么都有人争相效仿,咱们小娘子也成了旁人羡慕效仿的对象。难得郗小娘子不
“可拜她做师父也太过了,她才多大”
“主母,当年老太公
“若真是这样,我还忧心什么呢”郑四娘子幽幽一叹,“我就是心疼阿盈的手,都糙了。”
“老奴僭越,说句大不敬的话,就算郗家想要小娘子冲做部曲护卫,或做个逗乐的伴,郎君、家主恐怕也是愿意的吧。”
郑四娘子猛得一怔,心里生气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心想,是啊,至少没到这一步,阿盈是正经拜了师父的,水涨船高,日后
这样一想,郑四娘子又高兴起来。
文媪趁热打铁“老奴也跟着学了一招五禽戏,据传是华佗传下来的,非常有用。老奴积年的老毛病都好了,主母要是愿意,明日一早也去学学。”
“这,不是郗家的不传之秘吗”
“这算什么小娘子拜了师父,你也是自家人,学学怎么了。”文媪一个劲而撺掇,没说这五禽戏郗家奴仆几乎人人都会。
郑四娘子有幸体验了半天郗家生活,晚上见郑盈盈还要点着油灯打一套拳。哀叹道“这哪儿是人过的日子,要是高门大户都过这种日子,我还是当我的泥腿子吧”
图恩
今日军中,正
比赛
“狗剩啊狗剩,你倒是快写啊。剩啊,自己名字都不会啦”赛道旁边围满了人,七嘴八舌的打趣。
其中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抱着板子半天下不了手“滚老子不叫狗剩,罗彪,彪懂吗明公说了,如虎添翼,老子叫罗彪,明公取的。”
“那你倒是写一个彪给我看看啊”说话人逗她,话音刚落,周围响起一阵哄笑。
“闭嘴,闭嘴不许打搅,输了你出肉啊”裁判挥着木棍赶人,罗彪瞎划拉了几下,抱着侥幸心理给裁判看,我能跑了不裁判面无表情的摇头,“没写对。”
罗彪一五大三粗的汉子急得抓耳挠腮,旁边一人好不容易拼凑出“剩”字,裁判点头之后,抓着石锁开跑。罗彪耍赖硬是拉开看了一眼,学着人家的样子描了上去,终于能跑了。
气喘吁吁跑到终点,得了个第二名。“我嫡娘唉,明公什么都好。就是喜欢逼人书不好。我这大老粗,敢干粗活可以,识字是要我的狗命啊”
“狗剩的狗命,还剩多少”跑第一名的那个喘着粗气问,罗彪已经没有力气和他斗嘴了。
校场另一边,新入军营的新兵正
“大兄,你说咱们以后当差的,也要学字吗”一个瘦巴巴的少年问道,新
“闭嘴,难道我们是为了混这一身衣裳吗就是听说军营教识字我才带你来的,慈幼院不咱们这样大的。咱们多学一些,以后
带新人的小校尉来回奔跑,随意指着一个新兵问他面前的是什么字,一旦答不上来,立刻破口大骂“猪都比你聪明,训狗的说三遍狗都听懂了老子栓着耳朵和你说,你好不知道你个小兔崽子耳朵不管用,割了给爷爷下酒吧念矛,矛盾的毛,记住么有,你个秃毛”
军营设
若是有富裕的,拦着那小孩儿,小孩儿就会详细把今天下午的戏说清楚,有人要买票,就从斜跨布兜里掏出一张,撕下一半给他,剩下的一半是票根,检票的时候要能对的上,才能进看戏的棚子。
主演明玉大家上台之前没有准备唱词,反而
这晋兴不一样,想
听戏是有钱有闲人的活动,
远处山上还有牛童,趴
卢钊从外面回来,见街上如此景象,激动得难以自已。“主公,人人书习字,个个倾慕教化,这是圣人治下才有的景象啊”
“圣人圣人能比得上认识一千个字就
嘿嘿,嘿嘿,卢钊装傻不说话,习惯性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卢钊找了一个安全的话题,“郗家又送了千斤油、五百匹布和三百头健牛来,还是一舱的火腿、风干鸡鸭。主公,您看怎么安排。”
“有指名给我的信吗”
“有,属下带来了。”
王怜花接过信,随口道“油、布入库,健牛找狄安分下去,肉食分一半给石中僚,剩下给各处识字兑换处送去。”
如今王怜花不用每次货品以来就卖出去,他割肉产血,已经把市场做起来了。
卢钊刚退出来,就碰见石中僚带着几个兵丁的大步走过来。“卢先生啊,给咱们军中的肉怎么少了。可怜我那些兄弟哦,天天扛着木头跑,再不吃点儿肉,都瘦成麻杆啦”
放屁,我还没安排下去呢,你就知道肉少了。卢钊腹诽。
“石县尉不要找我,这是主公定的,我也做不了主。”
“怎么不能做主,卢先生,您高抬贵手,多给我两车,不,就一车,一车也行。我营里打了场赛,奖品都
王怜花耳聪目明,扬声道“石中僚,进来”
石中僚起死缠烂打的架势,规行矩步进屋抱拳行礼。“明公安”
他身后几个兵丁也齐声大吼,拼谁的嗓门大一样“明公安”
“不安,你又找卢先生麻烦去了。”
“哎哎,哪能叫找麻烦呢属下这是给军营里的弟兄谋福利去了,不是主公说的吗想要当好头儿,不能让底下人饿肚子。”
“我不是分你一半儿了吗”
“一半儿哪够啊这些都是无底洞一样的肚子,多少都不够他们造的。”石中僚委屈,“还不是你您吩咐多
“去去去,一共就十头,张口就要一半,你怎么不全要了。”
“您要全给也行啊”石中僚没脸没皮道。
“滚”王怜花对这种滚刀肉军痞毫不客气。
石中僚好像没听到一样,笑道“明公,肥猪少给就少给吧。咱军中又几个好汉子,剿匪冲
“原来
石中僚笑嘻嘻谢过,领着人赶紧去后院。路上,石中僚语重心长道,“孩儿们,机会不容易,两头大肥猪换来的。你们要是不好好学,老子回头就把你们杀了当肥猪吃”
罗彪也是“不认字”的一员,上回剿匪立功,有幸跟着过来,小声问道“头儿,咱们明公会武艺啊待会儿要不要着些,万一伤了明公”
“屁你有本事伤了明公,我叫你头儿”
“不是,不是,明公当然英明神武,可他是文人不是,哪儿能和我这大老粗过招。”
“你们都安安心心比,听明公指点。他老人家可是受过仙人点化的,一身武艺,你们一起上也拿不下”石中僚叮嘱属下几句,这几个都是近期训练的尖儿,石中僚盼他们更上一层楼呢不过肥猪的事情也不能忘“要是没长进,给老子出一头肥猪不上”
一代武学宗师,指点几个只会外家功夫人不
王怜花试了一下他们的功夫,最看好罗彪和方东子两人。罗彪悍勇,方东子有战略思维,王怜花一时见才心喜,问起他们兵法的事情。
罗彪答得七零八落,站
那就是天生的战争直觉了,天赋异禀。
罗彪黝黑的脸上透着红晕,“给明公丢脸了。”
“你这是福将啊。”王怜花不以为意,又问方东子。
方东子就答得很好,虽然紧张得右手快把衣服搓成条了,可还是保持基本平稳,把话答完。
“很好,假以时日,定是一员大将。”王怜花不吝夸赞,笑问“你是哪里人”
“回明公,属下成都府人。”说到这里方东子猛然跪下,“明公,属下请命,您让我打氐人吧。我要报仇,把他们都赶回草原。”
“好,你有这样的志气,我很高兴,咱们想到一处去了。可赶走氐人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先把本事练好,开战的时候,点你做先锋官。”
王怜花自己下巴没一根毛,说话做事却老成得很,看谁都像自己大侄子。鼓励完军中优秀新人,王怜花又回到正堂,继续批公文。边城小县就是这样,做了县令那和国家总理管的范围一样,啥都要过问。
王怜花刚刚坐定,卢钊又急匆匆进来。“主公,光鉴大师云游到晋兴,正
“光鉴大师”谁听名字好像是和尚,这人真有意思,他的脑袋可不是光可鉴人吗
“主公,光鉴大师啊,北地最有名的高僧,师从佛图澄,与如今的道安大师是正经同门师兄弟。道安大师您知道吗大秦天王苻坚的座上宾,北地人人信奉的大德高僧,信众众多。”卢钊不好意思道“当年游历江湖,属下也借过光鉴大师的名号。”
王怜花垂眸,半响没有说话,卢钊还
“主公,我去请大师入内详谈吗”与名僧交往,也是增加自身名气影响力的重要方式。
王怜花却摆摆手,问道“你说他信众颇多,带来晋兴了吗他是什么时候来了接触了哪些人,有多少人因他信奉佛教去了”
卢钊答不上来,他觉得走向有些不对,主公这是把光鉴大师当贼审的意思吗
王怜花看他啥都不知道,懒得多说,挥手让他去请人进来,不管是干什么的,见面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
还有个事儿,隔壁开了新文晚婚,无c,短篇,大家有兴趣可以去围观一下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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