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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最终章
菊长大人 / 著 投票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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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日夜, 熔渊异动频繁, 嵬国久攻不下, 人心惶惶不得安宁。
浮余山地牢有一处连通熔渊的秘境, 时不时的能感受到灼人的热浪和异动的震荡。
萧执被钉
可是天不遂人意,命不
“萧宫主,你就放心吧,我会把前辈的记忆洗掉, 他不会再想起你了。”
萧执唇角勾了勾,勉强挤出一抹嘲讽的笑“你最好洗干净点, 别让时乐想起我, 难过。”
“用不着你操心。”
“叶知行, 你这样真是难看。”
“”
“输不起, 恶心。”
叶知行眸色闪了闪, 勾了勾手指, 萧执喉间一阵锐痛, 再说不出半句话。
他转身, 换了种柔和的语气对时乐道“前辈, 劳你把萧宫主的魂抽了, 用以镇压熔渊。”
面无生气的时乐提起破虹, 调转剑尖对准萧执的心口,萧执也看着他,眸中毫无惧色,温柔中透着一丝难过与不舍,他苍白的嘴唇动了动,
「时乐,这世上也只有你能杀我了」
谁让我这么喜欢你呢
他没闭上眼睛,要死,也要亲眼看着时乐把自己杀死,不然太亏了,连最后一眼都不能看到,他还想看个千年万年呢
一阵破空之声,泛着微光的破虹却
“你别乱跑,我来对付叶知行”
萧执怔了怔,笑了,没了捆仙绳的支撑,重获自由的他连站都站不起来,整个人如烂泥般倒
叶知行完全没料到时乐能脱离他的控制,潦草的用灵力化作灵刃应战,时乐手上毫不留情,身姿化作虚影连连朝叶知行刺去,地牢中空间狭小,叶知行又不愿真的伤了时乐,避闪间双脚陷地,身上被破虹的剑意划出了几道血口子。
破虹因时乐灌注强烈的灵流震颤不休,化作一只红龙朝叶知行呼啸而去,叶知行飞身而起双指插入龙目,咬牙道“前辈,你当真要杀了我”
“三番四次的,难道还留你祸害我同大小姐不成”
叶知行面色灰败下去,迅速敛心神,出招再不似先前的手下留情,挥出的灵刃不留余地,时乐不敢轻敌,硬着头皮堪堪抵抗,一红一白两道光团缠斗不休,而熔渊的异动也越
不止是地牢不仅是浮余山,南到月迟国北到腾御山,方圆数万里都要被熔渊吞没
这样下去,所有人都得死。
萧执清楚这一点,以手撑地朝结界入口爬去,
时乐与叶知行交手已用全部心力,再无法分心去顾及大小姐,数百回合后他看似仍能堪堪应对,却渐渐落了下风,叶知行刀刃朝斜上方一划,时乐险险避开,却不料另一灵刃朝他脖子划去,眼见就要血溅当场尸首分家,叶知行动作顿了顿,也就那么一刹那的犹豫,让时乐把握住了主动权,迅速调转剑尖,果断利落将破虹刺入叶知行的胸膛
一点犹豫都没有,眨眼功夫,利器没入皮肉的闷响让叶知行怔了怔。
“前辈,你当真”
“你以为到头来我会舍不得杀了你么”
叶知行自嘲的笑了笑,没作答。
事到如今,他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他赌命,可是赌输了,时乐的剑更深的刺入皮肉,从他背后穿透而过。
“愿赌服输,你去死吧。”
一团黑色的瘴气从伤口处弥漫而出,化作鳞蛇缠绕
叶知行感觉一直绷
他又
“你做过什么事,心里没点数么,怎么好意思与我赌命脸皮也太厚了吧”
“”
“恶心。”
时乐将叶知行钉
其实锦鲤要他别杀男主的忠告,他从未忘记过,叶知行也不会因为他这一剑而死,他说话虽狠但终究手下留情了,但并非狠不下心,而是为了他和萧执。
彼时山崩地裂乱做一团,时乐
“大小姐,我抱着你。”
萧执的声带被叶知行切了,
「熔渊,必须封了」
是叶知行启动了缚元阵,致使天地混沌引
“就你现
“”
“我来想办法吧,你别胡乱”
时乐一语未罢,出乎他的意料,强大的冲击袭来,结界破了
灼人的热浪呼啸而来,原本已经动不得的萧执用最后的气力将时乐扑倒按
“萧执,你他妈混账”
时乐惊呼,燃烧魂力,无异于自
“你这算什么抛下我就死吗”
萧执却笑,用唇语道
「乐哥哥,我总算是,救了你一回。」
每次,他总是将时乐从生推向死,也叶知行总能把时乐从死拉向生,他很不甘心。
虽然自私了点,但算是,最后的最后,将唯一的遗憾了了。
这场熔渊异动并没有造成大规模的伤害,兴许是被时乐捅了那一剑,叶知行总算疼出了些许良知,也或许是那个黑化的人格被时乐杀了。
叶知行将刺入胸膛的破虹剑徒手拔出,用毕生修为化作灵障,力挽狂澜护住浮余山,将熔流生生截住,暂时封印回了熔渊里。
时乐这才明白锦鲤话里的意思,叶知行不能杀,因为能阻止这个世界崩坏的只有他。
而叶知行自爆式的拯救导致修为毁,灵脉不可逆转的废了,脸也被熔流烧毁了一大半,他堂堂一个浮余山宗主,如今落得和寻常人无异。
这场变故后,浮余山损失了百余名弟子,皆被熔流烧得尸骨无存,好
也正是因为这次变故,秋慈看出了莫道长对她弟弟的心意,也看出了弟弟的小心思,往后就再没说过让秋觉娶媳妇的糊涂话,男孩子长大了,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她安安心心的回寒江村过安生的小日子。
时乐被萧执拼所能护住,毫
八月二十一,天还未亮,时乐将萧执血肉模糊的尸体抱出地牢,彼时天将明未明,东边的天空隐隐泛白,与浮余山残火蔓延的大地形成鲜明对比,明明灭灭的人间,满目疮痍。
时乐一滴眼泪都没掉过,他安安静静的抱着萧执离开浮余山,回到涂煞宫。
一路上,时乐一直想萧执先前数次问他的一个问题“如果我和叶知行打一架,你算算最后谁生谁死”
“哪有人
内心早有答案的时乐,只敷衍的说自己累了睡了,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那一瞬间,萧执是觉察出他的心思的,害怕将讲话说出口,害怕一语成谶。

时乐
整条嵬川浮满残肢断臂,河道几乎被堵住,而他们的萧宫主此时正安安静静的躺
可即使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了,萧执还是这么好看,紧闭的眼睛被睫毛覆盖,时乐替他擦了面上的血污,又灌注灵力让尸体不至于僵硬腐烂,干干净净的,就似睡着一样。
“二爷,人确实没了,请节哀。”
时乐的声音淡淡的,静静的,透着点羁旅的疲惫,再多的情绪,便没有了。
几日的恶战让萧送寒消瘦了许多,双颊凹陷满身血污尘土,他立
“乐儿,你如何打算”
时乐沉吟片刻,脸色煞白嘴唇
“这话以后不准说了。”
“我明白。”
萧执救他,自然不是让他脱离险境后自己寻死的,时乐比任何人都更明白这点,正是明白,所以才残忍。
就算度日如年,就算明白余生无用,时乐也得活下去。
“大小姐这一次,可真是把我算计透了。”
萧送寒紧绷的肩膀突然懈了下来,重重的叹了口气“乐儿,我多说无用,你自个儿别憋着。”
“嗯。”
“想哭便哭,等我为执儿把身上血污洗干净伤处缝合了了,你躺棺材里,抱着他尸体哭个三天三夜也成。”
时乐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角“倒是好办法。”
“只不过,你别这副样子,如今执儿已经如此了,你再出什么岔子,我”
时乐抬眼,空洞无物的眸子盯着他,盯得萧送寒再说不出安慰的话,他难过得想一巴掌把死去的萧执拍醒,狠狠训他一顿自以为是擅做主张,逞英雄救心上人最后把小命搭上,害得心上人难过受苦。
真不是男人该干的事儿。
萧送寒连自己身上的血污尘土都没来得及清理干净,就连夜将萧执的伤口缝合,为他换了洁净的衣衫,擦了头束了
“你别瞎掺和,执儿也不希望你看到他这狼狈的模样。”
“”
萧送寒说得就跟萧执还活着似的,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口吻“听话,回屋睡一觉,天亮后绝对把漂漂亮亮完完整整的执儿还你。”
看时乐不愿离开,萧送寒又道“有我
时乐也不便再说什么,形单影只的离开了,从西院到东院不近,加快脚步也得走盏茶功夫,时乐记起不久前,他和萧执彼此未通心意,也是这样的夜晚,他们一前一后走
那会儿还是盛夏,心里互相牵绊,彼此手心
不似现
回到萧执的屋子,萧送寒早把血迹清理干净了,整齐洁净一如往常,时乐怔怔的坐
鬼奴说这是萧二爷吩咐熬的衍梦草汤,趁热喝了不仅安神宁息,更能
当年时乐跌入万鬼冢,秋觉便是以衍梦草入药,那会儿秋觉还
只没想到,最后让时乐喝上了。
一碗衍梦汤下肚,时乐躺
衍梦草催眠入梦,梦里千山暮雪白茫茫一片,萧执穿着单衣坐
萧执坐着不动,笑微微的看着他,狭长的眸子映着漫天雪光,亮澄澄的,看的时乐心脏狂跳。
“时乐,我冷。”
“冷你就快给我起来”
时乐话音未落,就被萧执一把反拉摔到了对方怀里,下巴刚巧撞到萧执肋骨,疼得他想咬人。
萧执心疼的捧起他的脸替他揉“疼不疼”
时乐吐槽的话刚到嘴边,又被萧执冰冷的手吓到了,这家伙怎么这般冷
“时乐,我饿了。”
“”时乐再次打算拉起他“那赶紧回去,我给你买归燕楼的梅花酥和芙蓉酪。”
“抱着你我不想动。”
“回去,再抱。”如此说着,时乐的面颊有些
萧执的眼中却闪过一抹悲凄,抿了抿唇可怜巴巴道“我可能,回不去了。”
时乐心中一跳,有什么不可名状的恐惧感呼之欲出,他小心翼翼开口“那怎么可能我带你回去,这就走。”
萧执不给他起身的机会,将人按
时乐配合的闭上眼,萧执的唇是热的,似一团火将他扑倒,可当对方带着细茧的指尖划过他的喉结时,他狠狠的颤了颤。
萧执的手,很冰很冰,透骨的冷。
他猝然睁开眼,萧执悲伤的看着他“时乐,我想同你回家。”
时乐心脏狂跳,仓促的抓住萧执的手腕,却抓了个空,萧执的模样越来越淡,
他想起来了,萧执死了,回不了家了。
时乐整个人躺
也不知过了多久,时乐睁开眼,晨光熹微,萧送寒坐
“做噩梦了“萧送寒抬起手,擦掉时乐眼角的泪痕,还是那副轻描淡写的笑模样,瞧得人心安。
时乐眨了眨眼,身上却起不来,喉头也因梦里刚哭过哽住,一时说不出话。
“哭出来便好,别憋着。”顿了顿,二爷微微侧过头,从窗纸透进的光落
“”
“一年吧,或许两年三年我还一个活蹦乱跳脾气还坏的侄儿给你。”
时乐心头沉了沉,突然有点慌了,直觉告诉他萧送寒
萧送寒笑着揉了揉他脑袋“现
“”
“乐儿,我带执儿离开这段时日,嵬国就交给你了。”
“”
“灵石随你开采,法器随你造,想怎么来怎么来,用脚趾盖儿都能料到,你治理嵬国一定比萧执那混蛋强多了。”
时乐看着这个沉
“乐儿,你别这么看着我,再这样我可不舍得走了。”
兴许是瞧不得美人委屈巴巴不能言语的模样,萧送寒挥了挥袖子,时乐嘴上的禁锢解了。
“二爷,你打算带大小姐去哪”
“南桑国灵隐瀑,池子下祭坛有具血岩棺,那时执儿倒是扛回来了,知道你无恙后他又说那是不祥之物,差鬼奴送了回去,这倒是巧了,省的我提着一具棺材赶路,起死回生这事儿,还得
血岩棺能起死回生,但需另一人以命相偿,而萧送寒因与萧闻孤共同修行数年,灵调最适合不过。
时乐直直看向萧送寒的眼睛,沉吟半晌道“二爷不是嫌弃大小姐那张脸像宫主夫人么”
萧送寒怔了怔,笑“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太他娘的亏了。”
“”
“我是怕死的,怕死后又遇到执儿他娘,到时候还不得把地府都掀翻了。”
“”
“执儿这张脸像极了他娘,脾气也像,讨厌得很,看着我来气,可他终究是兄长的孩子,我若不救,以后连死都不敢了。”
没护好他的孩子,死后还有什么脸面与之相见呢
萧送寒的目光落
一语罢,萧送寒起身,捋了捋衣摆,依旧是那副风流不羁的模样,突然又回过头来对时乐邪气一笑“说起来,虽不是真的血亲,执儿也有像我之处,比如挑媳妇的眼光,哈哈哈哈哈。”
二爷不愧是二爷,临了临了还不忘最后调侃时乐一番,时乐很配合的笑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滚了下来。
“二爷,有缘再见了。”
萧送寒离开后,时乐又沉沉的睡去,再醒来时竟已过了一个月,萧送寒早带着萧执抵达南桑国了。
临走前,他还不忘将莫怀尘同秋觉请到涂煞宫,虽然他清楚时乐懂事,但也心疼他一个人守着偌大的宫殿,怎么说,若非为了萧执,他还是很认真的考虑过要同时乐一起过了的。
萧送寒还各处贴了纸条千万别去南桑国找我,谁找我同谁急
时乐笑得无奈,将这些纸条一一撕下,小心翼翼折好,与一本本有些年岁的话本一同珍
秋觉曾
最后,莫怀尘实
平心而论,这两人的厨艺,都远不及大小姐,时乐偶尔想念大小姐的手艺,亲自下厨研究,可怎么做都做不出那个味道。
时乐明白自己没有厨艺上的天赋,便认命了,横竖等萧执回来后,一日三餐都交给他好了。
每每这么想,时乐便傻兮兮的
日子过得很慢,时乐为了打
心思单纯的嵬国人尝到了甜头,便把什么杀人的勾当都抛之脑后,一心一意赚钱做买卖,不到半年,嵬国成为最富裕的地方,修仙界的修士们挤破头都想取一个嵬国的媳妇儿嫁个嵬国郎君入籍。
转眼到了除夕,秋觉莫怀尘做了一桌年夜饭,三人
时乐看着熙熙攘攘的烟火气,也算是个热闹的除夕夜了。
不知萧家叔侄
来年开春,嵬国冰雪消融,当年萧执挖的千百个锦鲤池水化开了,时乐想等天气再暖些,多放些小锦鲤进去,水里栽些荷花,岸边种点桃树芙蓉,也不知多少年那家伙才回来,说不定那会儿已经桃花满枝荷花满塘了。
秋觉和莫怀尘将涂煞宫后边几座荒山都种满了草药,那些飘过的怨灵恶灵会顺手给他浇浇草松松土,
所有人都忙,且忙得欢喜。
时乐将自己的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的,又重操画锦鲤符的旧业。嵬国人敬畏他,视他的鬼画符若珍宝,每每
至于嵬国人为何如此稀罕锦鲤符这宝贝,自然是时乐老毛病又犯了,开始杜撰他自己的经历打造自己的人设,且现
“我出生那日,干旱了三载的晋城连下三天雨;七岁到河边玩耍,随手捡了块石子竟是最纯粹的灵石,换了千两银子;十三岁到落厌山拜师,灵试时是第四名,他们只三人,当夜我正拾包裹准备回家,谁知第一名突然家遇变故主动弃权”
和当年
“后来呢”
“后来我又懒得拜师了,去山下经商,路过寒江时,捡到一个姑娘,惨兮兮的只剩下一口气儿,但脸蛋极美,美得不沾染半分烟火气,就像是从古画中走出来的谪仙,清冷中透着一点动人心魄的媚。我将这姑娘救了,他就日日缠着我,心狠手辣脾气差还败家,后来为了治治他,我索性将他娶了,现
“那你媳妇呢”
“他心眼小,生我的气,两年前被他叔叔带到南边躲我去了。”
“那你不去寻他”
“想去,他叔叔不让,但这倒无所谓,只不过我担心他气没消,永生永世不肯醒来见我,那我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还不如现
“遇到这么难缠的媳妇,你后悔么”
时乐抬头,笑得一双眼睛眯了起来,认真又温柔的望着眼前这位身材高挑,面容清冷绝艳的姑娘道“不后悔,实不相瞒,这是我这辈子遇到最好的事儿。”
和当年
漫山的桃花谢了,锦鲤池中荷叶刚抽芽,梅雨连下数日,午后阴雨未晴天光暗淡,而眼前这人一笑,人世间都敞亮了。
“大小姐,你终于舍得回家了。”
“再不回来,怕你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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