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明显很不高兴,说我怎么咒他们呢。
丢下一句真晦气,然后生气地转身就走,说他们一家人去外省住酒店去。
我望着这一家子风风火火的背影,看着他们身上几乎实质化的黑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正所谓,好言难劝该死鬼。
我顾念着大家是亲戚,冒着泄露天机的危险,提醒了他们一句,他们不但不领情,还说我咒他们,我简直是哔了狗了。
他们前脚刚走,我的右侧身体便凉了下来,柳玄冥悄然出现在我的身边,阴恻恻地盯着这一家三口,嘴里无声地蠕动着,像是在念什么法咒。
我顿时就紧张起来,他该不会是在对大伯家动手脚吧?
见我满脸惊恐地盯着他,柳玄冥察觉到我的目光,突然扭过头:“看什么?”
我指了指大伯离去的背影,心直口快地问:“柳大仙,你不会……不会是在下咒吧?”
柳玄冥的脸色愈发阴郁,伸出手敲了一下我的脑袋:“在你眼中,本仙就是这般卑鄙的小人?”
卑不卑鄙我不知道,但他脾气不好,睚眦必报就对了。
见我不敢吱声,柳玄冥抿着唇似乎不太高兴,一双眸子也逐渐冷却下来:“我只是在他身上留了点东西,只要他接触到人骨钉有关的,我都能收到感应。”
原来如此!是我多虑了……
我还以为柳玄冥被大伯给气着了,想对他用一点雷霆手段,让他老老实实地回来找我帮忙呢。
“没想到,你比我还关心人骨钉的事。”
柳玄冥给了我一记眼神:“不然呢?”
我对柳玄冥又是一顿千恩万谢,他潇洒地转过身,语气暧昧:“真要感谢本仙,就拿出点诚意来。”
诚意……
我突然意识到了话中的意味,吓得双腿一紧。
今夜,怕是不会好过……
跟往常不一样,今晚,我主动把自己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换上了一身清凉的吊带裙,像一个新过门的小媳妇,坐在床沿边,等着他的到来。
午夜十二点,柳玄冥如期而至,冰凉而有力的手指,轻轻挑起了我的下巴,那双清冷的眸子里划过一道惊艳,转瞬即逝。
我深吸一口气,感觉随着他的到来,周围的温度都莫名其妙地冷了几分。
“不错。”柳玄冥勾唇浅笑,俊美的脸庞在我眼前晃啊晃,瞬间就夺去了我的心智。
那双泛红的眼珠,就像是电影里的吸血鬼,神秘、危险,带着浓浓的占有欲,仿佛要将我整个人连皮带骨拆吃入腹。
我的心忍不住扑通扑通狂跳,下一秒,唇上突如其来的冰凉,夺走了我的空气……
今夜的他,比以往温柔了太多。
或许是仇仙吧,柳玄冥之前在床上的表现,就跟他这人的性格一样冷冷冰冰,毫无温柔可言。
每一次都是深夜而来,从身后将我紧紧抱住,然后,粗暴地将我折腾得够呛,直到我哭着求饶,他才会大发慈悲地放过我。
我每晚都痛得要死,身体火辣辣地疼着,仿佛被撕裂成了好几块,每一次都觉得自己快要坏掉了。
但今夜,他第一次让我感受到了,什么叫真正的快乐,我深陷其中、食髓知味,每天脑子里都是他那俊美到能魅惑众生的脸庞,以及他滴着汗的完美腹肌。
很快,三天过去了。
这几天大伯破天荒地没有联系我,也没人来家里找我看事,我也难得清静几日,每天就打打游戏,到了饭点就起床吃饭,开启了养猪模式。
然后,就是期待夜晚的来临。
想到某人,我就不自觉地脸红心跳,感觉自己就跟个坏女人似的,居然期待柳玄冥带来和宠幸。
仿佛像是中了蛊,到点时没见到柳玄冥,我就心痒难耐,浑身骨头跟蚂蚁咬似的,总之钻心的麻。
我感觉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于是便起身去法坛前打坐,想要把心中的邪火压制下去,保持内心的宁静。
这法子别说还真挺管用,来到堂前,面对奶奶和其他几个仙家的牌位,我脑海中少儿不宜的画面果然消失了,身体也没那么难受了,就在我有些犯困,介于清醒和迷糊之间时,一个诡异的画面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我没有上香,也没有念咒,脑子里却闪现出了大伯的魂花树!
树干咔嚓一声巨响,那根红色的树干突然就断了,砸落在了黑土地上。
树上的红花和红果被砸得稀烂,与此同时,另一根树干也发出了断裂的声响,不过相比这边小了很多。
我定睛一看,是代表儿女的树干,上面挂满了黑色的阴性物质,几乎要把那根树枝给压断,可是,却被旁边代表大伯母的粗枝给强行支住了。
画面就短短的一两秒,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手机就响了起来,毫无意外,是大伯的来电。
电话刚接通,就听到大伯在那头崩溃地大哭。
明明是个长辈,却哭得一塌糊涂,嘴里胡乱念叨着他错了,他就应该听我的话,这样他们就不会死了。
我的心突然紧了紧,问他谁死了?
大伯支支吾吾的,事到如今还不肯跟我说实话。
我气不打一处来,冷声地朝他说道:“你不说也行,但等你想说的时候,我恐怕已经救不了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大伯被我这一喝,或许是怕死吧,终于开口说道:“我……我在外面养了个女人,她怀了我的孩子,都快四个月了,刚才我陪她出门去散步,就在我眼前,被人高空抛物砸死了!”
大伯说,这事情发生得很突然,他也没想到,楼上突然会掉一个花盆下来,不偏不倚就砸中了他的小情人。
当场,她情人的脸和脑袋就被砸得稀烂,连他都认不出来了。
这件事很快就被人发到了网上,被我堂哥刷到了,也是这时他们才知道,原来大伯在外面养了小三,肚子都大了,气得堂哥当场就昏死过去,被人紧急送到了医院。
据说,堂哥的心脏都停止跳动了一分多钟,愣是被抢救了回来,现在正在ICU里躺着。
事情闹得那么大,大伯母自然也是知道了,气得当场就甩了大伯几个耳光,闹着要在医院里跳楼。
就在我们通话的时候,我隐约听到了大伯母的声音,粗犷得不像个女人,反而像是……我那死鬼表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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