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排球少年)之死靡它 > 249、挑明或挑衅
    本来打算叫人吃饭的昼神瞥到了沙发上的身影,一时他的声音也戛然止住,放慢脚步靠近,果然是看见桐月已经侧身熟睡。

    禁不住的无奈一笑,找了找沙发上的毯子替她压上,暮秋的夜晚格外凉。

    随后昼神不知道怎么的没走开,他就这么在沙发边蹲下,望着桐月看了好一会。

    说起来最近昼神总是做梦,梦到的也都是与眼前人有关的故事,甚至有时候是一连串的剧情,常常让他梦醒惘然。

    昼神思索着,便不自觉的问了出声,“…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他这话屋里无人回应,只是呢喃一样的自己消散掉。

    要说这一些梦里最让他惦念的,无疑就是桐月借读鸥台的时间,一段开始突然,结束亦是由不得他的交往。

    真想再与她继续下去,昼神这么想着伸手轻轻替桐月撩开几缕发、扶到耳后。

    或许真是最近累得想多了,他居然把梦当真,忍不住自嘲一笑。

    少女熟睡里不知外事,昳丽的五官出色,要是醒着他几句话就能把她惹生气。也有昼神恶趣味的心思在里面,他总想她在他面前多露一些情绪。

    笑也好、哭也罢,总之是生动的喜怒哀乐。两人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昼神静静地这般盯着,眼底里多了他自己未曾留意过得温柔。

    渐渐地桐月眼下这份恬静引得昼神心思一动,本来没多想的却无端被诱惑的,桐月的长相是无可挑剔的美艳,甚至于当时做赛车手的时候,各大报纸上就没有她哪张照片不好看的。

    以至于粉丝数目都是惊人增长,不知道的准以为她是哪个明星。

    长这么好看可不好。

    …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

    蛊惑里另一个念头占了上风,于是昼神缓缓靠近,心跳鼓动的他收紧手指,俯下身轻轻吻在了她的脸侧。

    做完后他突然惊醒,脑子轰的一声,意识到了他自己刚刚是做了什么坏事,顿时慌乱里退开一些。

    不小心的就撞到了桌子,碰得一响连带腰上刺痛。

    然而好巧不巧桐月被这动静弄的转醒了过来,她先抬手挡了下头顶刺眼的灯光,瞥了眼周围,才意识到昼神在她身边。

    她对于自己怎么睡过去的没多大印象,不过此情此景桐月面露疑惑,“你怎么了?”。

    看着昼神这副很明显心虚又说不上、还有点什么的表情,桐月先起身缓冲,显然是还有点半梦半醒。

    甚至打了哈欠,得撑着手支脑袋再看他。

    昼神含糊的带过,和往日极不一样的表现惹她在意。

    “sachiro,你很不对劲欸”

    桐月嘀咕了两句,哪料昼神像是为了什么脸红羞赧遮掩一样,伸手捏了她的脸阻止她去猜测,报复性的力气令她赶忙拍开。

    “你干嘛,疼呢”他这么的反常,桐月揉了揉脸也百思不得其解。

    做什么坏事了?

    哪料昼神开口道了歉,不是他们平时玩闹时的语气,他是真的意识到什么错才出口的。要说往日就是这么捏她两把,昼神可是绝对不会有什么道歉的。

    现在的性质怎么真像是他做了什么,桐月敏锐的察觉到了异样。

    “…你总不能把我厨房炸了吧?”,桐月怀疑里回头想去看,奈何客厅的位置看不见里头什么样。

    她能猜到的也就是这些,毕竟睡前这人是在厨房里加热晚饭。可也不像是这事情,桐月越发迷糊。

    “想什么”昼神解释厨房安然无恙,但话一出口他又觉得不该这么说,不然这个场面还真的没什么借口了。

    “那你是做什么了?干嘛给我道歉?”果然桐月嘀咕着奇怪。

    昼神看出了对面的心思,不由得心里更堵上了点什么,语气也凉凉的胡乱一句,“反正说了你也不知道,算了”。

    “啊?”

    这下桐月是更混乱了,这人还什么都没说,怎么就“说了也不知道了”,又是谁惹他不高兴了?总不能是她这个刚睡醒的吧?

    不等桐月回上句什么,昼神已经收手走远了一点,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他径直开始岔开话题。

    离得关注的视线远了点,昼神才喘出口气,想将翻腾的情绪压下。

    他不应该趁人之危的,卑鄙的很,她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晚饭依旧是没吃下去,桐月下了沙发后就往卧室去,临了和昼神讲了一句,也放心屋子里还有个人自顾自离开。

    实在是困的没力气应付,再者她想不通、昼神看上去也不想说,索性的也就任他,不再去想这些事情,简单的洗漱再上床休息。

    夜深后倒是心神不宁的成了昼神幸朗一个,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刚刚那一会鬼迷心窍的很,尤其是现在的心率还没有缓平。

    一时他摸了摸他自己的嘴唇,只记得那时候的心悸了,昼神连着吹了段冷风,回了宿舍楼后还是辗转反侧。

    他把她当做了什么呢…即使内里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在,但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一样了。

    昼神躺平在床上,同寝室的几个室友都已经收手机入睡,他还醒着盯着天花板看。

    要梳理清楚这份感情,就得把一切都头开始整理。

    隔日联赛进行,按照签运的安排,体育馆拿来给一共二十支的队伍做比赛。同场地同时进行abcdf划分区域的十支队伍对赛,剩下的队伍在两局的时间里留副馆练习或者休息,按照这种方式轮流。

    直播的设备都已经架好,馆内不阻拦观众旁观,会馆全天开的供人观赛。不知道是不是有外国选手这个事情,总之第一天观众席上的人来得不少。

    赛程安排的很紧,海外来的十支队伍各个都是不好相与,于是赢下比赛成了他们当下最要紧的事情。

    赛后不少人都是回宿舍倒头就睡,这种强度的赛事就像是连续五天在上演春高的“魔之第三天”,没有哪一场是容易对付的。

    五天的联赛度过也快,几乎是转瞬的流逝。值得一提的是这场比赛在网上备受关注,引起的讨论度连升,因此期间来的记者之流都是越来越多。

    最后一晚体育馆里还有在交流的,趁着难得早点结束的部活仍然有人在加练,年龄相仿爱好又一致的球员们靠着翻译器聊天也容易,随机组成队伍比赛是他们近日的乐趣。

    桐月远远地站在观众席最前沿上看,入神里也就没注意到有人也在看她。星海直性子的走近,抬头喊了声高位上桐月的名字,她顺势的低头看去。

    “一起来一局吗,绫秋?”他纯粹的邀请。

    两人的位置一上一下,星海转着手中的排球,冲她一笑。这几日星海也是打得最畅快的,就算有时候输的多,总之凡是和排球比赛挂钩的事情他都分外痴迷。

    桐月不由的也带上了笑,说好。不等她下台阶靠近,观察这边许久的佐久早迎了过来。按理来说他今日的训练量已经达标,这会该回寝室。

    “你不是要走吗?”星海直白的问了句,语气还疑惑。

    佐久早倒是淡定,表示再来一场也没关系,他不编理由所以就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侧身对桐月时语气就有了点变化,“我和你一组,好吗?”。

    桐月点头应下,她也有些时间没有给佐久早托过球,这会也起了心思的想来一局正式对赛,当作这几日看他们打球也手痒的很。

    星海沉默了一会,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自然早早就察觉到了佐久早这份奇怪,毕竟他们两个算是熟识的,星海什么时候见过佐久早这副模样。

    过了圈的想到这几天看见的,几乎是有桐月在的地方,佐久早都是在的。

    以及最重要的是他下午无意的撞见了佐久早抱着桐月,不是偶然和误会,两个人确确实实在拥抱。

    秉持着礼貌星海当时没有多留,转身离开了,至于这中间他自己的心思就无从得知。

    于是现在,等着桐月去找衣服的时候,星海直白的问了句。

    “你在和她交往吗?你勾引的?”

    饶是知道星海是个不吝啬藏心思的,佐久早还是有被这直接的一句引得脚步停下,勾引这词实属听起来怪异,不过佐久早没有放心上。

    他甚至还在想,要真是可以勾引就好了…

    两人是在场边聊天,所以听到的人不多。

    或许也有星海是故意在这个情况下问,不远处宫侑缠上了开始热身的桐月,似乎在聊什么。

    佐久早过了遍星海为什么会这么问的原因,然后想到了一个他最不想接受的事实。

    出于不知名的思量他选择承认下,肯定了星海的问题。

    听到这个答案星海也不意外,毕竟佐久早完全没有掩饰,而且说佐久早勾人,也是因为星海听过不少女生夸佐久早帅气的。

    说什么长了一张勾人的脸等等,他也就没把勾引这词当做是贬义词,纯纯觉得合适而已。

    不过说起来星海能看出喜欢桐月的人实在不少,这确实是麻烦,不过他没有放在心上。

    星海的下一句说的是,“那我喜欢她,我打算和你抢”。

    挑明也是一种另类挑衅。

    佐久早眉心一跳,原本要迈开的脚步停下,从而回头。望着眼前人完全没有在开玩笑的意思,这时候也明白了星海为什么叫住他,佐久早收拢手指。

    前几个周目里他确实是有防过星海,这话倒也不对,佐久早几乎是只要在桐月身边有个男生,他就会防备。

    不过因为他所知的星海与桐月在一起时间少,才没有怎么表现出来,彼时音驹的周目里他们熟识过深佐久早还有吃醋过。

    但是不应该——当然这些也都不是重点。

    星海这么一句正大光明的话,连带着佐久早语气也冷了下去,“我不会让你的,你赢不了”,言下之意也很明确。

    不知道哪一句惹得星海笑了出来,“我也不是和你比赛的,喜欢的事情要看绫秋选择,你倒是不用这么防着我”。

    在星海看来爱情又不是排球比赛,哪有什么非得分出输赢可以说,自然是随心的每一天才最重要。

    至于现在,他也就是先和这种确定的男友身份的佐久早聊一句,像是星海所认为的什么规则一样,有男朋友的话先找对方男友说一句。

    他有自成一套的观念,潇洒又自在。

    两个人走近了桐月,谁都没继续说下去。没多久星海就组出两支队伍,等到这场两局结束,外头也有路过的教练来催着他们离开,这就都纷纷先收拾起赛场。

    佐久早说着要送她,但下场后先去了更衣室冲洗,似乎是不想保持这么个粘腻的姿态。

    桐月亦是如此的去了女排洗浴室,简单的过了一遍冲掉出汗。她没有拒绝佐久早的两人往外出,然而一路上身边人似乎是在想什么有些心不在焉,她无声的看了好几眼。

    宿舍并不远,很快就到了顶楼,桐月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声,“在想什么,小臣?”。

    佐久早回了回神,习惯的索要了一个怀抱,依赖在她身上说没什么。

    熟悉的味道让他开始冷静下来,不去想深层面的万一。

    可过了会,佐久早还是忍不住的说,“....我刚刚和星海撒了谎”,桐月听得疑惑。

    佐久早没想隐瞒,他低低的说出,“我和他说我们在交往”。

    他本来想让星海知难而退的,哪里想到对方反而是——

    “欸?”桐月有点愣,因为佐久早省略掉了星海是开口问的,所以倒显得这一句话让人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两在聊这个。

    不过即便是如此她也不会多说什么,伸手摸了摸佐久早,也就是他低头抱着她的时候,桐月才能摸到他的头。

    微卷的乌发松软,桐月后知后觉她这是把佐久早当做小猫来摸了,果然是习惯的就很难改,心里哂笑。

    这点温存的怀抱并没有持续多久,忽然走廊上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桐月迅速推开了佐久早,下一秒木兔也出现在两人眼前。

    他手上提着什么东西,后面还有追着喊讨厌的木兔、还回来这类话的是宫侑。

    “八月!我发现了一个很好吃的饭团!”木兔已经兴冲冲的献宝似的递上。

    宫侑并不知道桐月的住处,所以是跟上来才发现木兔是带给她吃,放慢速度的也靠近。

    佐久早没错过宫侑偷偷理了理衣服,他更厌烦宫侑的皱起眉。

    然而最重要的是——“哇,你怎么在这里?”,宫侑冲着佐久早眉头紧缩,要知道刚刚他就是一会功夫没看住桐月,就被佐久早趁虚而入的带走人了。

    此时佐久早也有对两个闯进的不满意,语气算不得好,一时针锋相对。

    木兔直接伸手一手一个的推开,强制拉开好大一片空出,宫侑和佐久早都没料到这一茬,两个人都退后了几步。

    “好啦,那你们两先回去吧,八月我们一起进去”

    桐月的房门并没有关,所以很容易的木兔反客为主的进门,宫侑瞬间便换了个枪口,“喂,等一下…”。

    本来想说的是这是治做的饭团还给他,但是一想到木兔给的人是桐月,宫侑憋了憋觉得很好。

    至于饭团,不少人都知道是心血来潮的宫治在厨房亲手里做的,然后给在宿舍的都分了分。不分不要紧,一分发现人多的很,于是乎宫治从下午训练结束后就忙到了现在…

    话就说到木兔手上的这一块,其实也不是他抢宫侑的。确实是木兔觉得好吃又找上宫治要的,彼时宫治并不清楚箱子里只剩下一个,然后正好宫侑也说了要多留一个给他。

    宫治两头都答应过,这才出现了这么分不均的情况。不过以上这些宫治没来及的解释,宫侑已经喊着我的饭团、追着木兔跑出去了,是以谁都没拦住这两个。

    木兔就算说了宫侑也没信,两个你追我赶的好一路,赤苇虽然想开口建议一人一半不就好了,但也没搭上话的远远看着两人跑远。

    这一场都是乌龙,落在后面的宫治姗姗来迟,看到这两个跑到这里他还有点意外,但随后他也自己明白了过来。

    原来木兔就是给桐月的。

    宫治是特意来送饭团的,回到一开始的话,还是他训练里听到了桐月和日向聊晚饭,少女随口一句的想吃饭团叫他听进了心里。

    这会桐月得了一个饭团,但是木兔跑过来送的她也尝了口,剩下的就变成了宫侑和木兔两个人争抢,场面是极其混乱。

    进了门后宫治也不打算走,甚至还坐在沙发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完全不管其中一个是自己的亲兄弟。

    佐久早坐在边缘,他不打算和这两人争闹。

    没多久门铃声再次响起,外头买了宵夜的黑尾研磨与来开门的佐久早对上,研磨往里一看客厅里还有三个。

    桐月正好从厨房里倒水出来,心里嘀咕起今晚来的人还真不少…

    不过也是正常,毕竟这是在富山的最后一晚,心思活络起来的人自然不少,这才都不谋而合的来敲门。

    结果这话才说完,另一边随着黑尾和研磨落座,两人收拾茶几帮忙铺起夜宵,味道引得木兔老实坐下。

    黑尾熟练的怼了句,“怎么哪里都有你”,两人一人一句的开始。宫侑少了竞争对手,干脆坐在宫治旁边,不过渐渐的眼神也移到了茶几上。

    烧烤的香味实在是诱人,晚上的时间点饿是正常。桐月思索里便准备把厨房的速食拿出来加热,期间门外又多了想和她吃夜宵的花卷、及川。

    开门的成了宫侑,他本来还想装看不见的直接关门,花卷快一步的看出了他的想法,脚也抵在了门边。

    “宫侑选手,可别这么没礼貌哦”花卷依旧是笑眯眯的说。

    宫侑哼了句,也放开把着门不让进的手,他总归是目前看谁都不顺眼。

    人莫名像是到齐一样,七个人都这么的前后时间差不多。

    屋里的气氛顿时是奇怪,可以说是所有人都各坐在一边,也没人讲话的陷入安静、只有几点眼神飘忽打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