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潢企图反抗,不过周瑾礼可是每周要上两节搏击实战课的人,短短三四分钟,黄潢彻底放弃自我保护,只能双手屈起护住脸,惨叫的厉害。
林烦呆愣的看着两个扭打在一起的人,迟钝的脑子终于反应了过来。
“不要打架!”他急忙忙站起来,酒气让林烦有点东倒西歪,但还是赶紧双手扣住了周瑾礼的肩膀把他往旁边拉。
周瑾礼猝不及防下往一侧倒了下。
黄潢涕泪横流的一个翻滚,然后就往旁边跑去。他的眼镜破了,这会儿滑稽的半挂在鼻翼上。
一爬起来,黄潢就有些滑稽又可怜的随手拿过了一把椅子举到头顶,然后流着被周瑾礼揍出来的鼻血哭嚎了起来,风度不存,“周瑾礼艹你大爷,艹你全家,我们这么多年朋友,我为你的事上心多少,你就这么对我!?”
“我们的友情就是你为了这个男人可以随时插/我两刀吗?”
“我们就是那种塑料兄弟情,随时可以把我打成这样是不是?”
周瑾礼喘着粗气,他脑袋完完全全被怒气填充了,根本没办法思考。这会儿听到黄潢在那儿气急败坏的喊,周瑾礼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叫酒精侵蚀迟钝的林烦还拉着他的手臂,这是在拉偏架护着黄潢啊。
周瑾礼只觉得有一股大火从心底烧上来,烧的他理智都没了。
“兄弟没的做了,你个狗东西!”周瑾礼扯开林烦,也很没形象的嚎叫一声又要揍黄潢。
黄潢打不过周瑾礼,一下发怵的厉害,顿时把手里的椅子猛的朝周瑾礼砸过去,然后拔腿就往门外跑,鞋都没穿,遍跑遍喊,“你个傻叉,今天开始,我们割袍断义!”
黄潢跑了,鼻青脸肿鞋都没穿跑的。
周瑾礼去追着揍他,一个人终于疲惫回来的时候发现林烦趴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长长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儿啊。
终于冷静下的周瑾礼看着狼藉的客厅,还有他手上沾染的黄潢的鼻血,整个人都不好了,仿佛看到一堆细菌在向他招手。
清洗自己,外加打扫客厅,周瑾礼就花费了两个多小时,一直到一切变的跟原来一样,纤尘不染。
周瑾礼带着一身水汽,疲惫且毫无形象的一屁股坐在沙发旁边,有点生无可恋的看着林烦。
看了会儿,见林烦好像趴着睡不舒服,一直在调整睡姿,周瑾礼咬了咬牙,试着靠过去把林烦横抱起来。
林烦虽然是个男的,不过周瑾礼锻炼得当,稍微打横抱一下没什么问题。皮肤接触的一瞬,林烦温热的体温透过衣衫传递过来时,周瑾礼整个人一下绷住了。
“嗯?他喝了什么酒,竟然挺好闻。”
因为林烦脑袋自然搁置在了周瑾礼肩膀处,他打出的呼吸刚刚在周瑾礼脸颊处。隐约的,周瑾礼嗅闻到了他呼出的几分酒气。
周瑾礼不喜欢任何油腻、辛辣且具有刺激性的食物,甚至吃过于辛辣油腻的会有强烈的过敏反应。可这会儿他竟然觉得林烦喝的酒好像蛮不错的,没让他感觉难受。
周瑾礼虽然有点好奇林烦喝了什么酒,不过也没多想,直接就把林烦放到自己卧室去了,又小心翼翼给他盖好了被子。
不过周瑾礼没上床,特意锻炼到导致体型几乎完美的身躯这会儿有些谦卑讨好的缩在地板上。他只双手轻轻交叠放在床上,就像是小学生在教室午睡一样的姿势,脑袋规矩的搁置在交叠的手臂上,随后渐渐闭上了眼睛。
叮!
闹钟的铃声才响起半声的时候,周瑾礼就猛的惊醒过来,瞬间就关掉了铃声。
速度太快了,导致林烦一点感觉都没有。
周瑾礼悄悄松了口气,他稍微揉了揉有些发麻的手臂,然后动作极其轻微的起来帮林烦拉了拉被子,再把拖鞋整齐的放在床边。
林烦只要醒来下意识坐起来,下床的时候拖鞋就会刚好在脚边。
放置距离绝对刚刚好。
周瑾礼又整理了一套衣物,折叠好后也同样在床头柜上,顺带重新闹了一个符合林烦上班时间的闹钟。
做完这一切,周瑾礼又去洗手间帮林烦把牙膏挤好,又在镜子上贴了便条。最后掐准时间做好早饭,周瑾礼把早餐跟房间钥匙一放好,立马就跑了。
他不知道昨晚的事林烦还记得多少,但周瑾礼真没办法跟林烦面对面,他一定会丢死人的。
林烦醒来的时候有点懵,宿醉让他有点头疼,费了点劲儿才断断续续想起了点事儿。
昨天黄潢生日,他跟黄潢聊了不少事儿,又喝了很多酒。
因为对黄潢还算满意,所以打算送礼物确定关系。但因为周瑾礼喝醉了,他也喝醉了,所以他跟黄潢不得不先送周瑾礼回家。
然后...然后好像周瑾礼很生气,因为他喝醉了,似乎在他家吐了。对,他这个时候还要送礼物给黄潢,让超级洁癖的周瑾礼非常生气,然后打起来了!?
林烦倒吸了口冷气,完球。
下床穿鞋,又看到床头柜上的衣物,上面留了便条,说是给他的。林烦又一口气冲到卫生间洗漱,最后又在餐厅看到中餐、西餐两种早餐,心里还真有点感动。
黄潢还蛮细心的。
昨天这么乱了,今天还记得给他准备这些。
林烦吃完把碗筷放到厨房,结果洗碗池上也贴着便条,告诉他旁边有洗碗机,不用手洗。
“太细心了。”林烦实在没想到,黄潢看着挺鲜肉会玩儿的人,在心疼人这事儿上竟然这么耐心。
收拾完,林烦带着挺美好的心情上班去了。